蓝恒半天没听见沈迟声音,少年平时总会利落回答,然而今天久久没出声,好像能听见钝物摩擦声音。
“不来。”
他听着少年嗓音感觉不对劲,鼻腔里泛着浓烈音色,像是在极力隐忍,他还要再问时电话被挂断。
在刃器抵迫下沈迟根本说不出句完整话,只能任自己沾满严雪宵迹象,糊在大腿根片。
蛊惑嗓音贴近他泛红耳边:“还逃课吗?”
他有爸爸,有叔叔,还有个成天跟在他后面小豆丁,足够组成温暖大家庭。
严济话音刚落,严雪宵走回椅子边掀起眼帘问:“说什?”
刚还摆出长辈模样严济自觉闭上嘴,沈迟大着胆子开口:“小叔说你不能因为逃课批评。”
严济感受到严雪宵投来冰凉视线,恨不得立时找个地方藏起来,这位才是说不主。
“爸爸也说逃课没什。”
乖孩子。
旁边坐轮椅严济被萌化,低声向沈迟说:"你哥在外面打电话呢。
沈迟朝外面瞥眼,正当他抵挡不住诱惑拿起最后只螃蟹时电话响,蓝恒声音从音筒里传出来:“队长你还来吗?”
"晚上过去。”
"你下午没来太可惜。”蓝恒对新地图赞不绝口,“好几支队伍跳小地图拼枪。”
准确来说他全身上下都染着红,他硬撑着没说话,可身后教授没停下动作。
他在床上被轻易掌控,淬着寒气刀刃格外缓慢地浸入透明水底,平静水面被次次顶开,
他身体烫得不行。
年轻学生被逼到角落,身体贴在墨色刺青下:“不逃。”
“再也不逃。”
严照咳嗽声。
严霄宵望着在车上保证再也不逃课小狼狗,拿走少年手上螃蟹说:“不批评你。”
沈迟悬着心放下,只不过晚上时他被压在床上满脸潮红。
枕头边电话忽然响,仰着头少年准备关闭,传来顶撞让他倒抽口冷气,手肘不小心按下接听键。
里面传来蓝恒嗓音:"你晚上来不来?”
“逃课被哥逮住。”沈迟答。
他挂断电话才意识到长辈在场,正想破脑袋解释,谁知严照说:“逃课有什?”
“谁十七、八岁没逃过课?侄子这太严格。”严济在边上帮腔,“他要是再敢批评你,带他过来们好好说说他。”
严照微微颔首。
沈迟忽然升起有人撑腰底气,虽然严家人不多甚至可以说是人丁单薄,但他还是感受到久违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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