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把银锭和布包中分碎银双手递给赵东家,边恭敬道:“东家给碎银共是二十两六钱六分七厘,倾足色十两两锭,两六钱水丝锭,用火钱五分六厘,剩余分厘,都在这里。”
赵东家接,用手掂掂,也不看成色,口中嗯声又转身回去。
等他回到二进,侧门进来人,赫然是那倾销店掌柜,他到赵东家面前,神色淡淡,似乎与赵东家十分熟悉,赵东家把布包递给他,他打开看,对赵东家点点头,表示分毫不差。
“赵大哥,你那账房是个死心眼,好处不要不说,剩点碎银都要给你还来,这样账房哪去找,现在总能放心吧。”
“也可能是大*若忠。”
凑到陈新耳边压低声音道:“东元店银们不敢掺假,但用点手法,每锭省出两三钱银总是有,成色不变,重量不少,任谁也看不出来。只要公子同意,你两家平分。”
这掌柜约在四十岁,皮肤黝黑,副粗犷模样,他态度可说很和蔼,但总让人觉得什地方别扭。
陈新心中微动,随即笑道:“哦?你可知是东元店少东家,自己钱怎会与你平分?”
那掌柜眼中露出些嘲笑之色,脱口道:“公子说笑,你明明是……”,突然发觉失言,停停才把话圆回来:“你明明不可能是,那东元少东家是见过,哪里是你。”
陈新面带微笑,指指那店伙:“确实是玩笑,也如他般是东元店伙,但东家待有知遇之恩,岂能负他,兄台也是好意,但只有心领。便按刚才你所说,两个十两足色,个两六钱水丝,火钱不少你,半点不得掺假,剩下分厘碎银便请全数退与,好让还给东家。”
“那就不是小弟能试出来。你这里老蔡每次来,也是要多少贪墨点,你从来不说他*,总不成这个不贪反倒是*。”
赵东家听,丑脸上露出点笑,自失叹道:“真要是大*,也不会来们这小庙。看来也该是个老实人
掌柜和店伙楞楞,似乎没想到陈新会这样,又看他神态坚决,没有办法,只好按陈新说,细细称,分出两个银锭重量,掌柜又过来收火钱,剩余点碎银都退给陈新。
陈新直仔细看店伙操作,眼睛眨不眨,看他丝不差把碎银放入熔器做成银锭,比看贼还认真。那店伙被他看得浑身发毛。
终于两个大银锭和个水丝都做好,陈新纳入怀中收好,两人同时松口气,店伙是因为不用再被人监视,陈新则是因为办完这事,他曾听老蔡说过倾销店手段,不注意就会被他们掺入铅铜之物,这行业中还有人专门研究过伪造真银纹路,让行家都分辨不出,所以他只有用笨办法,路监视那店伙。
当下收好银锭,路回到俵物店,还没到午饭时间,东家虽没说银子给谁,但经手是银钱,当然必须交到东家手上,与其他人打过招呼后,穿过店铺,直接敲二进门。
开门是晚间守铺老汪,老汪是个油盐不进类型,啥事都只听赵东家,以陈新能说会道,也碰几次灰。他听陈新要求面见东家,也不说话,冷冷嘭下又关门,陈新只得傻等在门外。好半响,门又开,赵东家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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