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当家狠狠看黑炮眼,知道此时奈何不陈新,转身往下仓走去,走下半后,回头对陈新道:“海上风浪大,陈财副可要小心别掉海里。”旁边几个水手跟着怪笑,陈新拱拱手道:“多谢二当家提醒,既是同条船,在下自然没有先掉海道理。”
等二当家消失在仓口,疤脸哈哈笑着对陈新道:“你这个财副好,够胆,比那软蛋老蔡对味。要是有人难为你,只管和说。”
陈新对两人拱手道谢,黑炮摇手,直接就去下层,边走边喊着:“二当家,好久不见,躲着作甚,们正好叙叙旧。”
等他们都走,老汪带两人到船尾桅杆下,对陈新道:“你二人在船上走动时要多在起,特别晚间,晚上睡觉在二层,尽量靠里睡,有大当家在,也不需怕他。”
陈新谢道:“多谢汪兄关照,虽是账房,不过也少有怕过谁。”
花白脑袋下面连着个极魁梧身躯,噔噔噔几下跳上甲板,船身似乎也随之摇晃几下,身后跟着几个满脸横肉手下,等他站稳,陈新细细看,此人脸上长圈钢针般络腮胡,显得整个脑袋比别人大圈,须发都呈灰白色,面相看着却只有三十多岁,他看着老汪骂骂咧咧道:“早走不走,非等鞑子打过来,他妈现在海上全是官船。大哥呢?”
老汪冷冷道:“大当家去天妃庙接宋先生,何时走何时不走大当家自有道理,你是二当家,但也得听大当家。”二当家哼声,“自然听大哥,但大哥还得听何大人。”
转头看身边陈新,虽是高高大大,但皮肤很是白皙,怪笑道:“难不成老汪还带个戏子解闷。”
老汪还是那副样子:“二当家慎言,这是新来财副,陈账房。”
陈新当然也不能不说话,走海人只重强者,这时代戏子可不是个好词语,现在示弱,海上行程可够得熬,微微笑道:“二当家可是看象个戏子,不过看着象也未必就是,就如二当家看着两鬓斑白,实际却不是个老头。”
老汪点头,这陈账房看着比老蔡顺眼。当下带着两人下到船舱中,这艘船大小介于号和二号福船之间,共有四层,底层放压舱石或比较
黑炭和疤脸正好上船,听这话,嬉笑着对二当家道:“陈财副可是说得不准,二当家是太聪明,事情想多,才白头。”
二当家听,收起怪笑,不去理黑炭,却向陈新移近几步,盯着陈新,双目凶光四射,身后几个手下同样脸不善,从两边围过来,而陈新微笑着与二当家对视,目光停在二当家眉心下两眼之间谈判位置,这个位置可以不受对方目光影响,又能给对方压力。卢驴子双手悄悄握到倭刀刀柄上,地上躺着几个水手看气氛不对,也站起来。
老汪步走入两人中间,挡着二当家路,沉声道:“大哥和夫人交代,要路照看陈财副,还请二当家不要让难做。”
二当家目光被挡住,偏头过来看着陈新,口中说道:“船上事什时候归女人管,要不是看大当家面上,嘿嘿……”
黑炭还在旁边煽风点火:“夫人话黑炮就听得,便光凭她救过大当家,也服她。陈财副可是读书人,你二当家摆出这个样子,气跑先生,你是会算账还是会写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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