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甚好,若是从军,也是可以全家都来登州,无事时,可请陈公子和道石去蓬莱阁,睹海上仙景。”
“小人先谢过大人厚爱。”
“不知陈公子想到战兵营还是入辎重营,或是入水师?”
“大人,小人能力所限,担心损战兵威名。小人祖上是浙江军户,现在小人便也入个军户,需要上阵之时,也是可以。”
“军户?”钟大人有点疑惑起来,这年头还要当军户可少得很,各处卫所都逃得差不多。这人竟然还巴巴要去当军户。
时之选,若是回去种地,却让大明少个人才,不如替道石引见番。以后还是跟着孙大人,也不用去那南边。”
“如此便多谢钟大人。不知孙大人是何处人士。”
“孙大人原是浙江民籍,万历癸丑进士,以右副都御使巡抚登莱、东江,此次建奴寇边,孙大人坐镇登州,运筹帷幄,海上舟师往来,威逼三岔,又调遣东江镇奇兵掩袭辽东,令那新奴酋十分忌惮而不得不退兵,旁人不知,等下属却是要明白。”
宋闻贤此时已经心中大定,继续道:“钟大人说是,等下属正当以孙大人为效仿。这陈新亦是这般心思,他是辽人逃难进关,路上听众位大人兵法人品,心中感佩,非要为国杀敌,想着如此他也能与众位大人近些,多聆听些教诲,总是好。”
钟大人自然也不会问李嵩其他利润,他对这些都很清楚,自己能粗粗算出来,大概还有几千万两,他并不想全吞掉李嵩利润,适可而止是他多年心得,如果倭国海贸能继续做,自己跟孙大人便是利益攸关紧密关系,远比现在吞这万两划算。
“小人是想着,军户中升官恐怕快些,若能当个官半职,也算为祖上挣个脸面。”卫所官职不值钱,但品级不算低,说出去总是个官,钟大人接受这个解释。只要陈新来就好,登州兵备事务就是海防道在管,就算是军户,他也是可以控制。
“万事孝为先,陈公子既有如此孝心,也当成全,那陈公子希望在登州何处托籍?”
“威海卫。”
眼下就是要说陈新事,让谁来当大当家他钟大人并不能做主,也并不在意,他只是要有个抵押,好放心把货交给这人来做,他听宋闻贤话,认为这陈新是打算把他自己当做抵押,比原来赵海明懂事,但光他自己还不够,出海,谁还找得到。
钟大人看看陈新,缓缓问道:“陈公子心意明白,但为国杀敌也是十分艰险之事,不知陈公子是否已成家?”
陈新方才在旁听着两人谈谈说说,原以为自己算脸皮厚,见到这钟大人和宋闻贤,才知山外有山,两人都是演技派巨星,而且理解力也很强,几个来回已经把李嵩利润分配完毕,又落实宋闻贤工作,难得是两人坏事商量完,居然听不出点坏心思,不明白,都会以为他们在真心为别人考虑。“脸皮真厚!”陈新在心底赞扬两人句。
此时陈新听钟大人问话,连忙站起道:“回大人话,小人此次回天津便打算成亲。”
宋闻贤微微有点意外,路上并未听到陈新说起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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