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?”钟大人轻轻说声。
随后宋闻贤又脸惋惜:“只是可惜李大人货,那海贼打劫之时,有贼寇跳入舱中,走投无路之下放把火,虽全力抢救,但还是烧坏李大人多半货物,眼下刚好够李大人本钱,心中惶恐,还不知如何跟巡抚大人交代,请钟大人责罚。”
钟大人手指轻轻敲着桌子,心中满意,他闻玄歌知雅意,宋闻贤意思已经然于胸,李大人人走茶凉,不在其位,不得其利也是应当,这两人还算识趣,找这个理由让出近半利润给自己,李嵩要怪也怪不到自己头上。
“道石哪里话来,这海上行走,原本就有风险,能护得大半已是难得,既然还抢回本钱,便把本钱还给李大人便可,此中情形,想来李大人也是能谅解。”两人谈话间已经是对李嵩利润达成致意见。
“是,多谢大人体谅,不知李大人现在何处。”宋闻贤早知道李嵩已走,却故意如此问。
他这份忠人之事人品,却并非人人能有,若大明官军也能如此,大明有福矣。”
“是,这都是钟大人善待赵海明之故,他感激之下哪能不用心做事。”
钟大人摇摇手,又关切道:“道石你自己没事吧,这海贼可是凶残得紧,难怪前些时日心头突发忧虑,应当便是忧心你等。”
“托大人福,毫发无损。”
“好,这就好。”钟大人脸欣慰,他看到宋闻贤背后陈新,问宋闻贤道:“道石,这位是?”
“道石你还不知道,李大人前些日子已去南京任户部侍郎,现今巡抚是孙大人,道石原本是李大人幕僚,日后是随李大人去南京,还是留在登州?”
“啊,原来李大人已经高升,出海近两月,确实不知此事,但家在山东,故土难离,还是想留在登州,只是不识得孙大人,看来以后只好回家种上几亩地。”
钟大人哈哈笑道:“道石啊,你跟随李大人良久,人品才干都是
陈新连忙出来按宋闻贤指点跪下行礼道:“在下陈新,见过钟大人,钟大人时刻不忘忧国忧民,那些兵士耳濡目染,定然更加用心杀奴。便是在下初次见到大人,也为大人这份胸怀感佩不已。”
钟大人抚着胡须,将马屁照单全收,“你这后生仪表堂堂,方才所言,也可见有份忠义之心,快请起。”
宋闻贤等陈新起来,在旁道:“陈新是船上财副,原本也是读书人,凭着心中激愤,亲手格杀杀害赵当家凶手,能文能武,眼下船上众人都对他敬畏非常,倭国那边李家公子,对他也是很欣赏,陈新听闻说及钟大人胸襟人品,非要跟来仰尊容。”
钟大人缓缓点头,打量陈新几眼,宋闻贤意思已经说得明白,此人已得到倭国李家支持,带此人来便是想用这人取代赵海明,他既是财副,财务都清楚,也不必再避开他。他先请两人坐,自己坐在主位,这才让下人来上茶。
宋闻贤等下人离开便开始汇报此次收入,那倭国朱印船当然是不会提到,他缓缓道:“钟大人,此次出海,虽有些波折,但你货品毫发无损,本钱是八千两,原以为就只能赚八千两,碰巧是,此次倭国缺货,便多赚八千两,如此来,钟大人便该有两万四千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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