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北边坊口出来离文庙不远,两人路小心翼翼,躲开个巡更,摸进俵物店后面巷子。最近在下雪,天上都是阴云,晚上点亮光都没有,大街上靠着积雪白色还能分辨,进巷子是真正伸手不见五指。
海狗子掏出火折子想打,陈新拦住他道:“别打,这黑灯瞎火,点起来老远就能看到。”海狗子只好又放入怀中,两人摸着墙壁路向前,估摸着到三进位置,两人取手套,在墙上仔细摸索起来,看看有没有小洞。
费力摸好会,陈新手都冻麻,终于看到前面有点点亮光,伸手摸过去,果然有个线头。
“妈也,终于找到。”陈新把眼睛凑到洞口看,还是个木板,看来是等得不耐烦,陈新先把线头拉出来点,把手放到怀中捂热后,再慢慢把线头从纸筒底下小孔里穿进来。
“喂,喂。”陈新对着纸筒叫两声,没反应。
当天晚饭时,就在赵家院子二进中摆两桌酒席,陈新比较亲近人都来参加,也包括二道街总甲谭顺林,他知道陈新今非昔比,来做个见证正好拉近距离。陈新没有长辈在天津,赵夫人原本还有点疑虑,现在看总甲都来,彻底放下心来,赵香只出来跟大家见个面,就回闺房。席间当然没人敢提起那个肖家花,于是主客尽欢,就算把亲事定下来。
陈新喝得有点醉意,宵禁前跟众人起告别出来,他和朱国斌先把醉醺醺老蔡两父子送回立业坊,然后才回去二道街。刚到家,钟鼓楼暮鼓就敲响,陈新突然想起晚上约赵香说话,居然忘要宵禁这事,可话都说出去,不能失信,还是得去趟,陈新转头看看院子里,今天因为吃定亲酒,大家都在这里。
“海狗子,你跟走趟。”陈新还是叫这个狗腿子,朱国斌代正刚以后都是正规下属,不太好带着去看到自己这种私事。
海狗子也不问去哪里,就跟着陈新出门,两人先到二道街药铺拍开门,随便买包治风寒药,要是被巡夜抓到,就说是出来买药,般就会放过。然后往北出井东坊,坊口更铺今日正好是周世发值更,他看两人出门,过来道:“陈哥,现在还出门,不冷得慌。”
陈新看他更铺中烤着火,想起他也要起去威海,正好问周世发家里情况,这周世发也是滚刀肉,从来不留钱,二十多还没娶亲,他妈上个月过世,只剩个弟弟,也是成家,他便打算跟着陈新去威海。
“狗子,拍墙壁。轻点,往那边点拍。”
海狗子拍几下后,里面木板移开,个大眼睛凑在洞口看过来,还在说着话,洞口太小,墙又厚,陈新把
陈新想想自己那个人事安排,就把他安排在身边做个警卫就是,这人在明军混过,别把那些坏习惯带到队伍里面去,先带在身边磨练番再说。
“谢谢陈哥,定好好干,以后陈哥叫打谁就打谁,叫杀谁就杀谁。”周世发高兴搓着手。
陈新笑低声道:“世发你杀过人?”
周世发点点头:“这次去山海关,砍几个逃兵脑袋。”
陈新听他语气平淡,看来心里素质不错。勉励几句后,周世发给他们开坊门,陈新带着海狗子偷偷摸摸上外面大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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