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体列队。”
朱国斌拿着名册,在船边站着,还是原来那个简易码头,附近这样码头也不少,每年南方有部分粮食是通过遮洋船运到天津,都是福船样式,所以附近有些这类码头。
陈新站在个箱子上,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,他面前是整齐五队纤夫,全都昂首挺胸站立,头发用网巾扎成个发髻,所有人都修发(注1),换上新胖袄,片青色,明军胖袄是两面穿,里面为青色,外面红色,般新兵都是用青色面,以区别于老兵。而且在天津也不那惹眼。
这段时间朱国斌等人略加训练,这些纤夫已经有些样子,而旁边代正刚带阳谷那群人就要差得多,歪东倒西站着,傻傻看着这边队列。
刘民有先上船,和张大会点过被褥粮食,也来到甲板看热闹。刘民有看着队列前陈新背影,知道这个老朋友还是在争霸路上前进着,他不可能听自己,他有他追求,读书时陈新就是意志十分坚定人,绝不是自己能够改变。
等海狗子走,陈新才继续道:“娘子你就不懂,雷公说话都像打雷,电母不用纸筒都能听见……”
“谁让你乱叫,现在可不是你娘子哦。”
“都定亲,三生石上名字都写好,还跑得掉啊。”
“小人家,你冷不冷。”
“你陪着就不冷。”
耳朵贴在洞口也听不清,他只好把绳子连拉几下,终于感觉到那边也把绳子拉两下,陈新对着纸筒又喂声。然后把耳朵凑到纸筒上。
“咦,这里面真有声音。”纸筒里面传来菊香声音。
陈新又对着纸筒道:“把线拉直点。”
片刻后,里面传来赵香清晰声音,“拉直。”
“听到。”
但他这样不停折腾,自己何时才能安生下来,刘民有下意识看看天津方向,摸着怀中双手套,那是今日去店铺告别时,沈李氏乘人没看到时塞给他,都是用做衣服剩下碎料片片缝起来,也不知她做多久,刘民有在心里叹口气。
朱国斌在陈新身边,恭敬听陈新嘀咕阵后,来到阳谷那群歪东倒西人面前大声道:“现在重新编组,每小队十二人,原来各小队人员不动,阳谷这边点到名
纸筒里面沉默下,赵香声音幽幽传来:“你以后要好好对,好喜欢你,每天都在想你。”
种久违感觉袭上陈新心头,似乎是多年前初恋感受,自己找赵香或许有很多目,但对这个小姑娘还是很喜欢。
“小女子,会好好对你。”
陈新轻轻说道,然后两人都没有说话,静静听着话筒中隐约呼吸声,享受着奇异寂静。天上雪花又开始飘下,轻轻落在陈新身上,慢慢堆满他肩头……
……
“啊,好清楚啊,小人家,你那边弄什,怎纸筒里面能有声音?”
陈新得意道:“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物理学家,发明世界第部电话。”
纸筒里面传来赵香声音:“你这小人家古灵精怪,个纸筒也能吹成这样,什电话,难道是给电母娘娘用。”
陈新转头对海狗子道:“狗子,去巷口守着,等出来。”
“哦!”陈新在漆黑中只听声音都能想象出海狗子傻笑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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