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脸上带着职业笑容,对徐管事淡淡道:“下官正好便有军功,前些时日股倭寇盘踞文登深山之中,妄图劫掠文登县城,被战击灭,得真倭首级四,胁从首级二百余,具可查验。兵部由小人自行打点,徐先生只管办理登莱报功文书,若是下官能升任哨官,孙大人那里小人补足四万两,徐先生这里,又有份辛苦钱。”
徐管事看脸媚笑陈新半天,倭寇首级就不是般土匪,虽然不如建奴首级,但军功也很高,徐管事终于也露出笑来,口中说道:“陈大人日后必定前途无量。”
“原本孙大人加上赚,该是四万两吧?现在船上只有二万两。”
“原本加上赚,孙大人该是三万八千两,若是这些兵器能到手,到时下官变卖货物之后,给孙大人补齐三万八千两如何?如此来,孙大人能拿够银子,下官也不至于无所得,反正朝廷武库东西,终究也是要给人,下官和孙大人两下方便。”
徐管事不置可否,陈新又补上句道:“徐先生来回奔波,下官这里,也有份心意给先生,不会少于千两。”
徐管事开始心动,他也知道孙国桢形势堪忧,乘着还在任上,能赚就赶紧赚,但他还是要先问清楚大笔,“那孙大人那边,在下这次能拿走多少?”
“既然钟大人那边不急,这次徐先生就可先拿走全部二万两现银,马上让人送到徐先生船上。”陈新说着拿出张登州五百两银票,跟徐管事说密语后道:“这是给徐先生心意,孙大人那里,还望徐先生帮忙分说,另外宋先生路遇不幸,下官准备在威海架设灵堂,还望徐先生看在同僚场,让那宋家长子来威海拜祭。”
徐管事接银票,他这次能带回二万两本钱,也算能交代,只要把铁甲和兵器弄出来,还能再拿其余,这个结果不算太顺利,好在还有个希望,他虽然对陈新有所怀疑,但是现在孙国桢在敏感时刻,也不愿对这个名声很大佥事动粗,反正拿半,还有个陈新家眷在,手中还是有牌,他想定后对陈新道:“宋家事在下可以答应,陈兄何时能补齐三万八千之数,可否给在下个时限?”
陈新留着个八千尾巴就是怕孙国桢拿钱就对付自己,要拖着他下,不过自己是倒阉英雄,孙国桢要是不想惹麻烦,应该不会如此行事,他对徐管事解释道:“下官打算把俵物低价出手,月内定然凑出万两,另外还差那八千两,下官尽力筹措,定几月内补齐。”
话说到此处,徐管事明白陈新是要等哨官任命下来才给八千两,站起来道,“这几样便就此说定,把兵器列个条子给,送来后就再取万两,剩下八千两也请陈大人尽快,来之前令夫人还请代问何时能来威海。”
陈新听到令夫人三个字,想起肖家花模样,心头个哆嗦,面上装作恭敬听着。
徐管事自顾自接着说道:“你今年刚升佥事,又要升同知当哨官,没有说得过去军功,也是无法,若是编造,那兵部还要审核,不全在家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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