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管事摸着下巴胡须,铁鳞甲套至少五十两,五百套就是两万多,他哼声道:“原来如此,他钟白石倒是好打算,你陈大人也是好打算,眼下钟白石去职,孙大人倒也兼管着武库,不过就是怕不好交代……”
陈新想着铁甲,那是宋闻贤在登州文册中查到,钟道台却从未答应过他,他垂涎已久,听到徐管事口风松动,低声道:“徐先生方才不是说钟大人去职,这铁甲怕是钟大人在任时候就不见。”
徐管事阴阴看看陈新,缓缓坐下端起茶来,这次倒气定神闲,他喝下口之后,轻轻问道:
陈新为难道:“两船虽是起,但此船货物是钟大人,货册账册都清清楚楚,钟大人也是看过船,若是给孙大人,无法对钟大人交代。”
徐管事凑过来低声道:“陈大人你刚回来,这钟道台依附内臣,媚事阉党,已经去职,所以,你不需要跟他交代什。”
陈新惊讶看着徐管事,半响才道:“如何能做这过河拆桥事情,钟大人去职也算以前上官,要是如此做下官这良心实在过不去。”
有现银在,徐管事此时冷静些,他眼睛转转对陈新道:“陈大人念旧是好,不过也不可太过迂腐,孙大人银子也是银子,哪条船回来他钟大人又如何得知。”
“这……”
物,亦不识得买家,拿去如何脱手,陈大人你变卖货物究竟需得多久?”
“般三五月也就够。”
徐管事又开始抚胸口,陈新连忙把茶端过去,徐管事接过口就喝半碗,急切之下,胡子都沾些水珠。
徐管事好半天才又回过气来,连带苦色道:“陈大人啊,如何会要如此之久?”
“徐先生,你有所不知,这俵物和倭刀都是寻常人不用之物,都要等到京师和淮扬客商来进货方可卖出,三五个月还算是往少说。”
徐管事手挥道:“陈大人无需为难,就算那钟大人来问起,就说是拿走。若是如此陈大人都不同意,便怀疑陈大人实在用心。”
陈新眉头皱在起,似乎在做这艰苦思想斗争,半响后还是摇头,徐管事气得站起来,对着陈新吼道:“陈大人,你眼中是否只有钟大人,难不成孙巡抚还比不过他个海防道?钟大人究竟答应你什好处?”
陈新起来惶急赔笑道:“徐先生息怒,下官也不怕实说,实在是钟大人当初曾答应下官些兵器,下官直就盼着回来能给手下儿郎弄来,却又出此事。”
徐管事看陈新片刻,冷冷问道:“什兵器?”
“徐先生,钟大人答应给五百套铁鳞甲,也知道武库中还存有些火药硝磺之类。此外钟大人还答应帮升为同知,调任文登营哨官。”
徐管事眼睛往窗外福船看看,问道:“如此说来,船上便只有陈兄货物,银两点也无?”
陈新道:“银两倒是有,不过都是钟大人,这里还有货册账簿,徐先生可以看看。”陈新说着拿出本伪造账册来。
徐管事根本就不去接,他身子朝这边倾过来问道:“钟大人银两有多少?”
陈新回忆下道:“钟大人加上他赚,共是二万两,都是现银。”
徐管事拍手兴奋道:“那便将此船银两给孙大人不是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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