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克潭低头受教，这是村口传来
阵欢呼，跟着串马蹄声由远而近，几人冲到门口，是牛录额真回来
，他在马上路大喊：“十月征明，咱们牛录出二十人，巴牙喇七人，甲兵十三人……”（注3）
他走过
地方都片沸腾，慢慢响起阵呼喊，“抢西边去！”
牛录额真声音继续响起，“要自行随去，不在旗中分抢得东西，各自备好兵甲弓箭马匹，来
处等挑选……”
海兰也跑到门口，听这话，脸兴奋和塔克潭起嚎叫，那个哑女看他们兴奋，也傻傻笑着。
纷乱叫嚷声慢慢汇成整齐叫喊，在村子上空回荡。
泰大叔女儿，她耳朵上穿着四五个耳环，鼻子上也有个，身上穿着件花里胡哨衣服，也不知是什
时候抢，有些地方已经破。这女人喜欢塔克潭，伊兰泰大叔也有意思要跟塔克潭家结亲。
她见塔克潭来，欢喜迎上来，裂开张血盆大口笑起来，几个耳环互相撞着，发出些叮叮声音，她把右手扬到眉边，两膝往下蹲下，算是见过礼。塔克潭却不太喜欢这女人，他觉得汉女还更好看些。
“海兰，阿玛让把这女人带过来，想跟伊兰泰叔叔换副甲衣。”
海兰偏头看看后面女人，正温顺低着头，海兰过去把她头抬起来，捏开她嘴巴，看看牙齿，又在那女人身上乱摸阵，摇摇头，她还是觉得太瘦。但是既然是塔克潭要甲衣，她还是愿意帮忙。
她对塔克潭道：“塔克潭你等等，去叫阿玛回来看看。”说罢就出门往村口去。
“抢西边去！抢西边去！！”
……
注1：后金调兵（老奴时）：……连着吹法螺（海螺号）时，是有敌兵消息，……到各自村头等候，备御以上，去旗贝勒门接受命令。
注2：本章女真装扮和习俗皆出自《建州见闻录》，不喜勿喷。他们每出兵抢劫大明之时，便欢呼抢西边去。
注3：老奴时后金每牛录大致抽百丁，白巴牙喇10，红巴牙喇40，黑营兵50。到天聪年间，再无此红巴牙喇和黑营兵称呼。披甲人中，除巴牙喇外，其余皆称甲兵（行营
塔克潭这才知道伊兰泰居然还没回来，也不知村口能有啥听。他在院子里看圈，拉块大木桩坐在身下。看眼哑女，又把绳子解开。那哑女便朝门跪着。
过会，伊兰泰从外面回来，也如海兰样，伸出熊掌在哑女身上到处摸过，摇头道：“塔克潭，这个女人太瘦，种不得地，最多给你换件布甲。”
塔克潭有点犹豫，布甲最多在远距时防箭，近战用处不大，海兰在后面拉拉伊兰泰衣服，伊兰泰闭眼想下，还是打算拉拢下这个后起之秀，当下说道：“那先给你件锁子甲，若是你这次出去能抢到东西，再分些。但你记得把甲磨遍，临阵不亮者，要受罚。”
“谢谢伊兰泰叔叔。”塔克潭麻子脸上涌出笑意，锁子甲就好多，既轻便又不影响肢体运动。
伊兰泰在丑脸上挤出点笑，大大咧咧对塔克潭道：“还得看去哪里，要是如传言那样去明国京师，那里女人可比这辽东粉嫩，不过你也别老盯着抢东西，咱大金最重还是战功，好好干，升个巴牙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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