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格看到代善不再追究,也出言道:“当时既无朝鲜兵船,不打皮岛便是对,左翼逃回之将都可证明楞额礼反对继续渡海,是以楞额礼虽是无功,也算无过。”
莽古尔泰哈哈笑道:“豪格贝勒说得才叫好笑,老子十多岁跟着老汗打仗,从来没听过打仗还有既无功又无过,给你几千人跑近千里地,就闹个无功无过回来,打啥鸡巴仗,左翼兵既被围在身弥岛,你楞额礼是不是吓破胆子,不知道乘虚直攻皮岛?只要攻下皮岛北面岛寇海港,那皮岛水师还能漂在海上不成。”
豪格阴沉着脸,冷冷看着这个叔叔,莽古尔泰向跋扈,议政大会之时都敢动手打人,去年阿敏被幽禁之后,莽古尔泰气焰有所收敛,现在见皇太极势头弱,马上又跳出来,莽古尔泰看到豪格神情不善,脸不屑回看着豪格道,“豪格贝勒可是觉着叔叔说得不对?”
代善又冒出来插话道:“就算身弥岛上不关楞额礼事,回程在铁山被莫名袭营又是为何,包衣炸营、粮草被人烧掉半不说,李思忠又下落不明,难不成也怪喀克笃礼。”
代善所说是在后金军撤退路上,他们过铁山之后,夜间突然失火,又被人偷袭,使得上千包衣炸营,踩踏而死者好几十人,李思忠失踪,这事倒确实是抵赖不。皇太极见势不妙,满脸堆笑对莽古尔泰道:“五哥何需与后辈计较,咱们跟
助他。”
“那你如何偏偏选正红旗人马?”旁边代善突然冒出句,楞额礼惊,连忙跪下,他当时是随意选,根本没有什具体考虑,哪知道就能出这样大败。
“奴,奴才,是,是觉着达木合是甲喇额真,喀克笃礼若是有何轻敌冒进,还能劝劝……”
左侧多尔衮不阴不阳道:“喀克笃礼十几岁就开始打仗,需要达木合教他什东西。”
楞额礼这才想起正白旗旗主也在,喀克笃礼就是正白旗固山额真,这些旗主都是得罪不起人,他不禁额头开始冒出冷汗,趴在地上干脆不再说话,反正他兵都带回来,总不能把自己给斩,此时各旗旗主都在,他们旗中损失颇重,正是怨气没出发时候,还是不说话好。
代善却不肯放过他,继续边低头拨弄扳指,边说道:“你既是管着右翼兵,又明知左翼兵轻敌冒进,为何还要派兵填进去,可是怕明军人头功拿少。”
楞额礼结结巴巴,答不出来,他当时巴不得喀克笃礼碰个头破血流,自己好看左翼笑话,后来知道喀克笃礼全军覆没,才知道这祸闯大,所以他坚持不撤军,接受零星逃回残兵,是要找些证人,二也是表明自己是尽力,谁知这些旗主还是针对自己。
他是皇太极人,皇太极必须要保他,但皇太极自己是不便出面,他稍思考,对着岳托使个眼色。
岳托没有犹豫,站起来对代善大声道:“阿玛,喀克笃礼也是打惯仗人,想来也不会听楞额礼话,楞额礼能顶着那多南蛮子,直守在岸上救那许多人回来,亦算尽责。”
代善神态悠闲,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,皇太极选岳托出头正是合适,代善平日不如莽古尔泰跋扈,但背地里心思却比莽古尔泰多,皇太极稍不留意,就可能被代善弄得下不来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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