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按大明规矩,客兵行粮自行供给,到辽东后倒是由户部和辽镇负责,但路上还得靠自己,孔有德不断提难处,死活拖着不愿走,其他各部也是每日都找孙元化诉苦,生怕孙元化抽调自己所部。标营士兵听说要走陆路援辽后,又有部分士兵逃脱,孙元化狠心将抓住批士兵斩首,震慑其他士兵。
孙元化不敢把人数定得太少,否则弹劾肯定更加严重,他还是计划派出三千多人,加文登营两千多有六千人,算说得过去。所以他把库房和经费搜罗空,连登州留守部队军饷都挪用,全数给孔有德,终于逼着孔有德等人确定时间。
陈新和孙元化关系已经没有余地,好在王廷试和吕直都在,孙元化点不敢亏待这支军队,陈新在登州补充批军粮,又拿到吕直承诺部分马匹,总共两百来匹,文登营在仓库找来些马车,用这些马多拉些粮草。
起行前孔有德来拜见陈新,陈新知道孔有德是希望陈新到辽东后关照,但陈新根本没给他机会,直接让卫兵挡在门外。
文登营辅兵进城购买物资时,还在府城与登莱兵发生次斗殴,也是情报局设局闹出,惊动王廷试和孙元化,最后谁也没有处罚。在陈新刻意安排下,这两次之后,双方将领和士兵情绪都很对立,而标营士兵原先还想着路上有文登营为依靠,现在也不用指望,他们士气自然变得更加低落。
十月二十三日,文登营率先出发离开登州,军歌嘹亮穿过水城与府城间空地,给两侧城墙上登州军民展示番强军形象。
孔有德所部则隔十里路程,垂头丧气跟着后面,看着他们感觉,似乎不是去援辽,是直接去送死,登州物资被文登营分掉很大部分,所以他们补给也并不充裕,孔有德其实与陈新打算差不多,都是在路上慢慢磨蹭,最好大凌河祖大寿早点被干掉,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回来,但磨蹭也是需要本钱,那就是至少要有吃,正好他就不太充足。
就这样,两支各怀鬼胎军队前后,在茫茫大雪中往莱州前进,踏上援辽征途,而在千里之外大凌河,祖大寿日子却比他们还要更加难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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