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放亮,登州城喊杀之声震天而起,重重黑烟在城池上空飘动,街巷之中充斥着城民哭喊声,成群结队叛军仍在从东门源源入城,往城中涌去。
满眼血丝李九成站在春生门城楼上,看着眼前情景露出残忍笑意,周围站着全是东江来老伙计,孔有德、耿仲明、陈光福此时都自然把李九成当做头领,这个人从吴桥起兵以来领着叛军连破城池,又利用孙元化急于招抚心思,将人马安然带回登州,并利用内应举破城,他成绩就是威望,虽然他原本并不算官职最高人,但现在已经成这伙东江兵主心骨。
孔有德指下南门,李九成转眼看去,李应元千总旗在南门升起,城中大量东江兵临阵叛变,正兵营在几倍辽兵攻击下已经溃散,还有部分投降,孙元化和张可大大势已去。
耿仲明哈哈大笑道:“李兄不但战阵无敌,连计谋也如此得,竟然真将登州攻下。咱们辽民受欺压已久,人心思变,标兵右营同样临阵投靠,转头就去打正兵营,对付张可大那点南兵也不过砍瓜切菜样。”
孔有德却没有那乐观,他们这几人中,耿仲明属于满脑子阴谋,李九成打仗凶悍,他则是属于相对冷静,般都想求个稳妥,他在旁对李九成提醒道:“李兄,城是破,但咱们可不鞑子,抢把回老家,以后这城里靠谁来管,对孙大人张可大该如何对待,还有北边水城,吕直还在里面,咱们是直接打下,还是留着吕直谈招安,李兄还是要早些拿个主意。”
李九成嘿嘿冷笑下,“水城无论如何要打下来,但眼下先把城里控制下来,迎恩门和镇海门还不在咱们手上,王秉忠到底如何说?”
耿仲明回道:“他派人过来说同意跟咱们起,不过不出兵打孙元化,某觉得他是要看风头,不过他向便是如此,老子当时也同意,要是李大人要打下镇海门,现在动手他也挡不住。”
李九成摇头道:“他看风头现在也该看清楚,都是东江老兄弟,总比外人可靠些,多个人便多分力,打下登州不过是个开头,莱州还有余大成,东边还有文登营,咱们得赶紧攻下水城,派人联络岛上兄弟,人多便不怕那陈新。他想分咱们拼命赚来银子,想得倒挺美,现在老子进城,便不必理会他。”
耿仲明没有去过文登,对文登营并不太惧怕,闻言笑道:“文登营不过三四千人,咱们东江老兄弟过来,能凑集大军两三万,咱们推李大人为王,到时股扑灭文登,那里烟厂还不是咱们囊中之物,到时有兵有钱,招抚之时就好谈。东江兄弟们要来,钱粮女子都少不得,咱们得多想法子。”
李九成点点头,满是戾气脸上现出扭曲冷笑,“还是得靠这登州城,首要便是要抓住孙元化,让他拿出巡抚关防,让登莱各州县向府城运钱粮,城里大户老子早看他们不顺眼,连带那些本地人并抢。”他虽然现在造反,但对于如何控制这大片地区没有什信心,多年来文贵武贱也让他多少有些自卑,他接着便道:“东江兄弟你们都知道,怕只有毛帅能让他们都服,也别推老子为王,要是孙大人愿意,还是让他做个名义上头领,帮着咱们管着登州附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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