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也没有回应朱国斌,只是满脸阴沉看着河中几艘渔船,对周围乱兵哭喊充耳不闻,心中满是懊悔,他看到其中艘上似乎便有孔有德。
随行宋闻贤低声道:“属下有些话要说。”
陈新点点头,两人单独走开十多步,宋闻贤转头看看后面才道:“大人为何要李九成和孔有德死?”
“为何?”陈新有些愕然,“吴桥之乱蔓延至今,李九成和孔有德是为首二人,若是没有逮杀他两,就是未尽全功,朝廷必定对本官不满,未必给晋升登莱总兵。”
宋闻贤摇摇头,“大人是身在此山中,在属下看
孔有德看着红旗下那个人,眉目依稀可辨,当下对陈光福道:“红旗下这人便是陈新那杀才。”
陈光福呆板转头看去,丈四尺副总兵红旗下面,个带着兜鉴头盔人高坐马上,正向这边张望,看身形颇为高大。
陈光福只在登州远远见过陈新,两人并无交往,但此人阴狠他算是深深领教。若不是这个人率领文登营,他早就在登州大发横财,过着锦衣玉食呼百应日子,如今却在此处走投无路,想到此处,脸上渐渐换上凶狠神色。
“你娘,都是你陈新不给老子活路,老子跟孔老兄你走。”
孔有德说服陈光福,心中略微放心,但他之前与奴酋从无联系,对方是否接受也在未知之数,前途仍是片迷茫。
去东江?”
孔有德叹口气,“不如此说又能如何说,若是不知个前景,身边这些人未必都愿跟着咱们走。”
陈光福刚刚燃起希望又转眼破灭,他呆呆说道:“天下之大,你兄弟竟无立脚之地。”
“还有个地方。”
“孔大人快请说。”
看着慢慢远离陈新,这人是武人中翘楚,连文官都不怕,又对文登辽民甚好。孔有德也曾偶有冒出投奔他念头。到如今他也明白,自己和李九成都是被陈新利用,此人心狠手辣,在这乱世中必是枭雄之辈。日后若是再见,便是不死不休。孔有德心中时百感交集,竟然对着岸上陈新微微拱手。
陈光福却未留意他,张口对着岸上大声骂道:“陈新你这狗才,老子是陈光福,总有天将你挫骨扬灰……”
……
骂声远远传来,朱国斌听得大怒,不甘对陈新问道:“大人,还追不追?”
身后骑兵都是亲卫队和中军侦骑,眼看大鱼逃走,还对统帅口出恶言,这些强悍之士无不激愤。刘破军小心翼翼呆在边,没敢出声,这次他自己闯个大篓子,如今假戏成真,说不得黑锅就变成真,所以他心中颇为忐忑。
“你凑耳过来。”孔有德等陈光福靠过来,把声音压到最低,“去复州,投后金。”
陈光福嘴巴张得大大,他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天。
两人说话间,文登营骑兵已经赶到渔村,呼啸着开始斩杀那些四处乱跑叛军,面副总兵红旗在大群骑兵簇拥下顺着河岸追来,有些骑手已经取出步弓。
“靠着东岸走。”孔有德大声传令,家丁赶紧威逼两个渔民往东岸靠去,此处已是潍水近海处,河面十分宽阔,离岸六七十步,船只顺流而下跑得甚快,弓箭已经很难威胁到他们。
西岸骑兵追击阵,眼见船只靠往东岸,无法再追,终于停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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