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门瓮城驻守预备营人马也开始披甲上城墙,短促集合号音在瓮城天井中回荡。
“又有什事?”刘民有听到号音迷惑自语道,他仍在瓮城中,物资清理接近尾声,全都归类整理成堆。金银和珠宝所获已经接近登州,其中黄金约六万两,成为个大项,布帛丝绸、牛马等物品就比登州少很多。
平度州清出田地也比登州要多,才短短几天时间,董渔从州衙拿来地契已经超过二十万亩,平度州衙就像个生产地契机器,每天源源不断吐出地契来,仿佛土地都不要钱般。
陈新个时辰前通知他,中军部准备回登州,让他带着民政人留在平度州继续清理田亩。
预备营第五千总部名塘马急急赶来,对刘民有报告道:“刘大人,耿仲明和王秉忠内讧,南门瓮城中正在激烈厮杀,部将封闭北门瓮城两门,人马已部署妥当,千总请刘先生不必担心。”
:“预备营第四千总部,不就是原来农兵第总,钟老四是连长,申请调去他那里……”
“钟老四还是算吧,他自身都难保。他在登州无视军法官权威,聂洪要拿他当典型,王长福也不是太想保他,只有郑三虎在给他争取,官司已经打到陈大人那里。”
钟老四事情现在大家都知道,他不但当时扔本连军法官册子,后来赵宣去劝解此事,他又对训导官口出不逊,骂赵宣是妖人转世,说当年没有训导官时候打仗还打得好些。据说黄思德和聂洪都对他十分震怒,联手想收拾他。
“钟老四也真是,赵宣虽然原来是妖人,但现在人家多好,最小小兵找到他帮忙都从来乐呵呵,谁家有事他都愿去帮忙,钟老四这狗才还要骂他。他那脑袋也不想想,训导官和军法官多大权,现在连升职没有训导官副署意见都无法交到中军部,他倒好。”
周少儿把钟老四骂几句,毕竟还是有些担忧这个老上司,仔细看着外面经过队列,第三连队列中没看到钟老四人影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抓。
“哎,有你们在,也没啥担心。”刘民有长长叹口气,又有些疑惑问道:“耿仲明王秉忠不是都在清剿乱兵,怎地自己打起来?”
塘马低声道:“回刘先生,属下并不清楚此事,是中军轻骑来告知,只听说在南门瓮城中最激烈,城中有些地方亦有人马交战,也没说让咱们去镇压。”
刘民有急道:“城中亦有交战?那陈大人不是在州衙?你们快些调些人
这时千总部阵唢呐响,“又有什事?”周少儿嘀咕句,拔腿就往千总旗所在方向赶,回头甩回来句话,“让你队披甲,其他人都集合。”
陈瑛赶紧回自己帐篷,让所属士兵披甲,其他各队也都到各自帐篷列队,几个队长凑在起,交换着各自小道消息,天马行空猜测着会有什新命令。
不会周少儿便赶回来,几个队长迎上去,陈瑛抢先问道:“是不是调咱们去辽东?”
周少儿挥挥手,“驻守南门瓮城耿仲明和王秉忠所部内讧,据说部训导官说是王秉忠抢夺过甚,有滥杀之嫌,同时与那耿仲明有些旧仇,两边便打起来,第三司调去东门瓮城,咱们原地不动,禁止外出,保持队人披甲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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