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。”刘民有心不在焉,“靖海那个厂是小些,往北地运货要绕过威海,也着实不便,估计今年销量会大增,你把平度事情做完,就尽快去登州安排此事。”
“好咧。”王二丫灰色脸上立即灿烂起来,“那刘先生还得让商社用些心思,早些北边商路多铺开些,山西至今没有直接来文登买货,北方苦寒,更喜这东西。”
刘民有看她蓬头垢面样子,不由有些好笑,“王厂长,你这女子可比般男子还能吃苦。不过对那些属下和工人也狠心些。他们背后都称你……”
“母夜叉,俺早知道,老蔡昨日吃不住苦,当面就这骂,更难听也有。”
刘民有诧异道:“你不见怪?”
马去州衙戒备。”
“陈大人已经从东门出城,属下看到中军军旗离开,大人离开后南门才打起来。”
“这巧?”刘民有眉头深深皱起。
那塘马没有多想,只是问道:“刘先生还有没有其他事?”
“没有,你去报告你们千总,让他不用担心们。”
“有何好见怪,家里被鞑子杀得剩个,若是朝廷兵马能打仗,何至于孤身人。烟厂是给陈大人挣钱养兵,现在是啥世道,吃这点苦算什苦,若是没有兵马,鞑子哪天到这里,那才是真苦。能让更多人在乱世活下来,别像这样,便无愧于心,挨几句骂算啥。”
王二丫说完,有些落寞低头不语。
正好这时正门又打开,两名民政人过去接进来几辆马车,每辆上面都装满箱子,个人过对刘民有道:“耿仲明送来批王秉忠脏银,请刘先生派人查收。”
“奴家去忙。”王二丫对刘民有做个万福,带着指挥几人将箱子卸下,就在刘民有面前打开,里面满满都是金银。
刘民有默然片刻,目光扫过桌子上成堆地契,还有瓮城中堆积如山物资和银箱,
打发走塘马后,刘民有个人在原地呆立,从他到登州后零零散散接触信息,这次变乱多少和陈新有关。情报局战前连续增加经费,又恰巧叛乱时出现在镇海门,刘破军在文登几次军议上胸有成竹,对仅仅数百里外兵变毫不紧张,栖霞和宁海州隐藏军队在兵变第二日就收到情报出发,显然是有充足情报支持。
登州和平度同样都是大户损伤惨重,城中兵乱未平之时,就有地方官和吏目迅速变更地契,显然是情报局入城前就有预案,切都像是在陈新安排下演出场大戏。
这个王秉忠前几日还是镇守北门英雄,今日便是抢掠百姓罪人,更让刘民有心中涌起种不安感觉。
方面有种良心不安,另方面他又知道这些资源能让更多穷苦百姓活下来,使得他不愿把这事想透,他到登州和平度后多次和陈新见面,几次想开口质问,最后也终于没有开口。
他个人静静想着最近事情,直到王二丫披头散发过来打断他,“刘先生你还有空发呆,您交代事情奴家都做好,银两百十二万八千两,都已点清装箱,这些银子到底要干些啥用?原本你说地不够,现在地也够,要不咱们再开个烟厂,多给支十万两银子,奴家在登州附近再开个烟厂,往北直隶、天津、关宁、东江运货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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