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妹现在在哪里呢？”
关大娘
呆，“俺哪里知道，这死闺女走
也没个口信回来，银子也不带些回来。”她抹泪水，突然换上副笑脸，“大弟，你可知道你弟弟出息。前些日子在文登搞那啥机，临走回趟家，给俺三十两银子，听说是工坊里面奖他
，前几日带信回来，说在招远弄出个什
机，又得几十两银子，下月要回文登，月饷都四两月。屯长那边知道信，来跟俺提亲呢，那边闺女是屯长表妹，反正是很好。不过啊，周家娘子劝俺再等等，他说小弟连刘先生都能见着，其他大人多半也见得着，没准哪天就有哪个大人看上他，把官家小姐嫁给她呢。俺关家哪，就指着小弟。”
关大娘说道高兴处，捂着嘴大笑起来，关大弟正在摸怀里五两银子，听尴尬笑笑，又把手收回来，他现在刚刚才提为级士官，月饷二两，扣退养金就剩两五，以前更是只有两，比弟弟差远，连那个级勋章，也只得二十两银子。以前关帝庙条命才换到十亩地和几十两银子，现在关小弟弄两个机，就已经好几十两。
他转头看到饭桌上摆着些棉布，还有把剪刀，似乎他娘正在裁着什，关大娘见他在看，停下大笑，对关大弟说道：“哎，你说这打仗就是，都是好好娃，说没就没，咱们总甲死得可不少，家家都在送礼，咱家小弟出息，有头有面，也不能落下。”
关大弟点头道：“咱们是第排，大半站在前面，咱们这个总甲死得最多，复州共有十个。”
门页轻轻晃动，关大弟才发现门没有锁，推开大门走进去，两只鸡扑腾着翅膀跳开，院子里面比以前多种鸡鸭粪便味道，院子里面柴火堆起老高。
个熟悉背影在正屋饭桌上忙活着什，关大弟张着嘴傻笑着，走到正屋门口轻轻喊道：“娘，俺，俺回来。”
背影停下，连忙转过来看着关大弟，片刻后露出相同傻笑，“大弟回来啦，回来就好啦。”关大娘走过来上下打量着这个长子，两只手不停搓着，时也不知说什。
“大弟你吃饭没？俺给你做白面蒸饼去。”
关大弟连忙摇头道：“俺在前面刚吃过，有几个学生拿烙饼给俺。”
“可不是，你说其他总甲咋不多死些，尽可着咱们总甲死呢，是不是你们那啥长官偏心眼？”
关大弟连忙捂着他妈嘴巴，“娘你可说不得这话，让人家听可不得恨你，都个屯，你让谁去死
他娘看见关大弟左手拐杖，脸上抽搐下，眼睛红流下两滴泪，她用袖子把脸擦，嘴巴咧着说道：“大弟呀，娘听说都是断手脚回来，俺不敢去看，俺怕看着有你。你，就是这脚断吧，不打紧，回来就好。”
“娘，俺不是……”
关大娘也不听他说完，上来扶着关大弟过门槛，找凳子给他坐，然后自己也找凳子坐在对面，她看着关大弟道：“大弟你倒是壮实，瘸不怕，娘日后给你妹招个上门女婿，让他专门在家干活，累不着你。”
“娘，不用，小妹兴许不愿。”
关大娘不由分说打断道：“女子家，哪由得她不愿，俺听邻居说，这娃和闺女婚事都得娘来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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