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知道该多领点银子。”
……
“银子当然要，人也要。”
“你们正蓝旗来几百个人，也想跟咱镶黄旗分
样多？”
“这是大汗说
，人口八旗平分，难道你敢不守大汗严令。”
那个二蛋才十岁，望着关大弟咧嘴笑道：“俺娘让俺跟着去收秋娘，别让人悄悄把俺家麦子装走
。”
“你个人收麦子怎
行。”
“俺家请流民来，分银子亩，屯堡帮着收五亩。”二蛋抬着头，眨巴着眼睛对关大弟说着。
关大弟摸摸他脑袋，“你改去屯堡学校读书，有人教识字多好，你看俺小弟，读书厉害比种地银子多好多。”
二蛋抓着脑袋，“俺识字算数都不成，那老师骂俺，现在爹也死，地里没人干活，俺娘就说不让俺去识字，就老老实实种地。”
呢。再说那都是鞑子杀，关长官啥事，俺长官可好着呢。”
关大娘把打开，“你捂俺干啥，俺还不知道咋地，就在家说几句谁听得到。”转身又去桌子边，拿起剪刀剪着棉布。
关大弟看得奇怪，“娘，你这是干啥呢？”
“俺们总甲不是死那许多后生，俺得去随个礼，哎，可惜。”
关大弟听他娘话，同意点点头，明代祭奠送些布匹是种常例。那多屯户乡邻死，很多都是年轻人，确实让人可惜。
大同城外二十里，张忠旗跟在自家牛录额真背后，听着几个主子无聊吵闹，官道上无数百姓互相扶
“还是得读书啊，能识字多好，当兵都多拿兵饷，你关大哥就是识字不行，不然早当军官。”
“真？”二蛋摸摸关大弟勋章，“带着虎头，教官说是高级勋章才有，俺以后也要戴这个。俺爹死，他得勋章没有？”
“勋章肯定有，你爹是好样，杀好多鞑子，俺亲眼看到。兵务司长官说是阵亡将士都是英雄，勋章都要发到家里。”关大弟摸出三两银子，塞到二蛋手上，“回去给你娘去，请流民给你家收麦子，你去读书去。”
“哦，谢谢关大哥。”二蛋接银子就要回屋，关大弟忙叫住他，把剩下二两也给二蛋，“让你哥也去读书。”
二蛋高高兴兴接，跑回屋子。关大弟抬起头，面前巷子里面有不少家在半丧事，门前挂着招魂幡，那些运回骨灰都安葬在驾山个陵墓里面，英烈祠也建在那处山脚，关大弟打算再去那里看看，想着道门口车马行去租个驴车，摸怀中居然没有银子，而且这里没有兵务司，他没有饷票，想取也取不出来。
关大娘接着就道：“可惜俺布料，要送十多家呢，俺就是把匹拆开，剪开送两家，人家看不出来。”
关大弟：“……”
第二日早，关大弟吃过早饭就穿好军装，把级白刃突击勋章挂在胸前，然后柱着拐杖出门，慢慢往老周家走去，些十来岁少年拿着饼子正在出门，准备去屯堡学校识字，看到关大弟都大声打招呼，围过来观看他白刃突击勋章，不时发出阵阵赞叹。
等到他们看够，关大弟才继续赶路，路跟熟人闲谈，刚走到老周家门口，就看到周家二蛋赶着几只羊出来，他穿着麻衣，背上却是个背篓。
“二蛋，你咋不在家守灵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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