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盐如此贵,你用来腌鱼岂非太过浪费?”
那担郎毫不在意道:“这些登州镇屯堡里面卖得可便宜,都是威海来私盐,跟捡来般。”
吴襄笑眯眯指着屯堡,“那你也是屯堡中人?”
“小人要是就好,小人是另外个保民户,屯堡里面人满。”那小贩有些懊恼道,“小人当时听信安香保个亲戚话,以为那屯堡都是害人,结果晚步,地都分完,有些机灵乡邻进去,现在买盐都比咱们便宜,俺这盐还是托他们买。”
吴襄略微有些奇怪,私盐不稀奇,包括盐场也要售卖私盐,关宁是直接从长芦等盐场拉来,盐店全部都由将官控制着,然后按正规盐价卖给军民,他惊奇是陈新不用这个赚钱,沿海从明中之后直是晒盐法,明末海盐成本是很低,质量基本与现代食盐差不多。山东盐课司共十九个,大多集中在青州以西靠近北直隶沿海,登莱个都没有,此地三面临海,搞几个私盐晒盐场肯定是可以,但太便宜就没赚头。
蓬莱三号屯堡,就在原来安香保地方,屯堡门口人头涌动,戏台子上正唱着什戏,吴襄带着两个家丁站在后排,周围人声嘈杂,他时听不清楚在唱些什,不过看那几个戏子样子是个鞑子,拿着把刀正在砍杀地上几个人。
台下全是怒骂声音,吴襄观察下周围那些百姓,他们都看得十分认真,个个面带愤怒。“原来是要唱戏,让百姓恨那些鞑子,好主意,咋没有想到。”吴襄在心里面默默记下这条。
他这些天在登州四处乱逛,城里和关宁也没有多大差别,当然物价要便宜些,辽西走廊上除还有点屯田外,几乎什都不出产,永平滦州遭乱之后,本地物资更加匮乏。
从运河到山海关货物路征税,原来海贸走私还算便宜些,但今年登州和文登水师严查,过路船全部要征税,那些商人以此为借口涨价,关宁地区每年有几百万辽饷,虽然给京师部分回扣,但集中在山海关、宁远这几个地方,造成局部物价极高,其实吴襄有时挺羡慕陈新,至少从吴襄角度来说,陈新可以躲在安全登州,只需要把军队海运送往旅顺去争战功,就算旅顺都丢,陈新也少不根头发,比锦州、宁远这几个事实上飞地好多,不小心就被建奴挖坑围。
“你们俩要记着那戏台子上在干啥,回去咱们也请戏班子来排。”
他心中暗自得意,觉得陈
两个家丁低声应,吴襄便独自围着人群外围走动,周围摆起不少担郎挑子,售卖各种各样杂货,旁边条小河边是收割完庄稼,沿着河道有排水车和龙尾车。
吴襄来到个担郎面前,拿起挑子上货物闻下,股浓重腥味,他用青州附近口音对担郎问道:“小兄弟,这鱼干是哪里?”
那担郎抬头看吴襄衣衫不俗,疑惑问道:“这位先生,你又不吃这种鱼干,没得来消遣小人。”
吴襄忙道:“自然是要买才问你,你放心,等会家仆过来,就买上几斤。”
那担郎眉开眼笑站起来,“这是俺自己去打海鱼,腌制过后拿来卖。登州镇这些屯户多少都有银子,冬天要吃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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