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李永芳所料,那些登州镇人就偏偏要把最熟分开,而且刚才那几个老者被分在个堡,随他们起只有五六个青壮家庭,其他都是弱些人家,其他人也被从各自圈子抽出来,最后混编到五个屯堡。在周围登州兵威慑下,那些流民只是稍稍抗议下,最后都接受安排,然后由几个民政官带到登记,登记完先外边窝棚分块住下,等着多凑些人之后起去他们屯堡。
登州镇这种收编流民手法,其实就是打散原来宗族关系,以免影响到基层屯长总甲控制力,在每个屯堡中不会有占绝对优势乡党团体,李永芳稍稍想就明白,他只是惊讶于那些登州镇吏员熟练程度,几乎已经不着痕迹,也感觉不到多少逼迫感觉。
后金对付抓来汉民使用高压恐怖手段压服,李永芳感觉也是很有效,他时难以比较出孰优孰劣。
个吏员走到他们这几个僧人这里,那个河南口音手下上前对那吏员道:“这位大人,们是游方僧人,久闻蓬莱仙境之名,希望去那里游历悟禅,不想入屯堡。”
那个吏目听完后,挨着打量他们番,“把度牒拿出来。”
饿极,还请官爷高抬贵手。咱们都是在德州听登州总兵是个青天老爷,说是进屯堡,能给穷人条活路,专程来投奔,请官爷把咱们都安在个堡吧。”
那边那个流民已经被几个士兵按在地上打军棍,是种长得多棍子,打得啪啪直响,宣教员不容置疑道:“犯规矩就定要罚,这事儿也做不得主,各位也要记着,若是怕挨军棍,就得记牢规矩。至于屯堡嘛,自然会安排大伙进去,不过这儿有这许多人,哪个屯堡都安不下,只能分到四五个不同屯堡里去。”
那老者为难道:“可咱们都是乡邻,又是异乡人,分开还不得被人欺负。”
那宣教员无奈摇摇头,“那就收不啦,那些堡里面都安人,总不能把人家赶出去,各位要是实在不愿分开,就在此吃顿饱饭,调头回去吧。”
群流民面面相觑,他们走近千里路到这里,怎能调头回去,几个老头嘀嘀咕咕,看着是族长样子,其他年轻都等着他们决定。
几人同时从怀中摸出度牒,恭敬双手递过去,那吏员缓缓走到李永芳面前,上下看看李永芳,伸手拿他度牒
那个宣教员在旁默默观察,另外个民政衣服人也在和他低声商量。好会后,那几个老头讨论完,跟宣教员表示同意到不同屯堡。
宣教员立即让他们去吃饭,几个士兵拿着棍子让他们排队,按顺序领取稀粥,那个被打完军棍流民摸着屁股又走过去,排在最后名,还想再去吃,那些士兵也没有去理会他。
李永芳等人鞋子里其实藏有金豆子,身上包袱里面也有饼子,但他们不敢表现得与众不同,也跟在后面排队,好半天才领到碗粥,碗热腾腾下肚后,还是让他们感觉很舒服。
李永芳边吃边偷眼观察那宣教官,只见他和另外几人直在嘀咕,心中暗暗警觉。
大伙都吃完之后,有人指挥他们把碗筷放好,到刚才空地开始分配,流民们自然分成许多小圈,都是他们自己最熟悉站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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