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,老子问你,你别说俺们俺们,老子可是要回去。”龅牙骂又道,“又记录,步行青壮带官造兵器者,约五百上下。”
张威赶紧低头用炭笔写着,龅牙低声骂道,“狗日连个旗号都没有,记半天也不知道是那支流寇。”
“没准还在后面吧,龅牙哥,这远镜看久眼睛酸得慌,俺帮你看看。”
龅牙又张望会之后,终于把远镜递给张威,自己又扯两根草根嚼起来。
张威拿到就赶紧对准池塘边,只看到围着群赤膊男子,其他啥都看不到,他看好会想起正事,只得转向大路观察,那拨流民正在山下通过。
这股流寇是今日才出现,他们也没有旗号,这些跑在前面看着都是精锐,全部有马,骑手大多精壮。他们马上大多放着各种大包小包,偶尔还有怀抱女子。
龅牙把远镜转向西北面,大道人头涌动,铺满各种色彩人影,无数流寇正在往武安而来。待他们接近之后,看得更加清晰,人群中老老少少都有,不少还是拖儿带女,几乎人人衣衫褴褛,其中男子般都拿着些棍棒锄头等物,很多人身上背着被褥锅碗,如同丐帮游行。
“记下来,胁从流民两千上下,精壮马兵两百。看看后面来那些人,这他妈就是流寇?流民还差不多。”龅牙低声对旁边那队员说着。
“龅牙队长,咱们救不救那女子?看着怪可怜。”那精瘦队员记完后又开口道。
“满处流寇,你有能耐个人把这股流寇剿,那你就去。”龅牙懒得回头,边看边说道,“咱们路过来,没个村子还有人,遭兵灾百姓成千上万,谁救得过来。”
远镜中流民几乎都是瘦骨嶙峋,很多人走路摇摇晃晃,似乎随时都会倒下。张威缓缓移动着视角,转到村口时候,正好有个流民倒下,张威停下。
然后发生幕,让他目瞪口呆,那个流民刚倒地,周围就有人围过来,那流民似乎年纪大点,挣扎
那女子此时被拖回岸上,群流贼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行禽兽之事,旁边多出些小喽啰,起大声鼓噪。
龅牙轻轻摇头,他以前当夜不收时候,看过不少这样事,无论是匪还是兵,都干得不少,但从他在己巳勤王时被招入文登营后,经常会听到些训导官宣传,让他们要善待百姓,虽然他当时觉得十分无聊,但听久思想上真还有些改变,特别在登州感受那种百姓拥戴之后,至少他认为这些事都是很不妥。
龅牙默默观察着官道,随口对那队员问道:“张威,你是莱阳人,以前有没有出过这远门?”
他身边这个精瘦队员便叫做张威,是登州栖霞山民出身,也算老队员,前年从栖霞跑去投靠文登营,复州之战前选入特勤队,边战边训,参加复州渡口争夺战,杀死鱼皮鞑子人,还砍伤个真夷。龅牙私下觉得张威可能比自己更有前景,因为张威认字比他行,最基本两百字考试早过,现在到四百多字,下次就可以参加五百字考试,如果通过话,以后提升军官机会便大得多。
张威舔舔舌头,“俺没出过远门,去复州就是走得最远,哪知道这次下就上千里地,俺心里老嘀咕,俺们这次还回得去不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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