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威呆
下，“准备啥？”
“捉生来审问，不然他妈连是哪股流寇都不知道。”龅牙指指前方，张威眯眼看去，许多流民在村子周围寻找柴火，其中两个流民正往这边山脚走来，沿途在灌木中乱转，似乎是在找山上
野果，离路近地方已经被前面流寇抢完，他们离村子大股流寇越来越远。
“他们都没兵器，咱两空手过去抓人。”龅牙说完发出声鸟叫，两侧各自有人回应声，他们也看到有人接近，知道龅牙要干什
，张威解下腰刀，和龅牙起借着草树掩护，慢慢往前面移动过去。
几下没能站起来，个流寇大喊声，周围围着人拥而上，将那倒下流民围在正中，在凄厉惨叫声中，人群里飞出串串血珠肉块。
张威不由自主把头抬高，张大着嘴巴看着这恐怖幕，人群中不断有人离开，手中拿着截截断肢或肉块，兴高采烈招呼着各自亲友架锅，许多人兴奋提起锅碗就去池塘边打水，对池塘旁边还在惨叫女子视而不见，似乎早已司空见惯，还有些人则去收集柴火。
他们要煮什吃很明显，张威也算是见过阵仗，杀鞑子尸山血海也没有手软，但此时手居然有些颤抖，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世间有这样景象，即便训导官曾给他们讲过山西陕西情况，但那也只是传闻罢，眼前却是真正吃活人。
“还想不想看？”龅牙咧咧嘴。
张威把头低下，将远镜还给龅牙，“俺不想看。”
“教你们看看也好，这流寇啊……”龅牙摇头笑下，不知如何形容，其实他知道不止流寇，就是那些真流民饥民里面，吃人也比比皆是。
“龅牙哥，你说这些流寇以前都是做啥？”张威突然问道。
“能做啥，还不是些农户佃户，要就是囚犯、逃兵。”
张威追问道：“那他们咋就变得吃人呢，要是俺，打死俺也不吃。”
“那你是还没饿够。”龅牙说完收起远镜，“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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