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直大张着嘴,要是换个将官,他早股脑骂过去,但他对陈新还不敢,他现在地位在很大程度上依靠着陈新军功,加上双方向相处融洽,只得好言好语问道:“为何要这许久?”
“吕大人您看,这些伤兵病员气血受损,路上若是再染外邪,或许便有性命之忧,属下想着,他们家中人都在等他们归乡,末将领他们远征千里,总想着领着他们平安回去,若是打仗死是死得其所,无端病死实在有些不忍。”
“这……”吕直现在都不知道陈新到底想干啥,他只得道,“陈将军带兵如子,难怪登州镇人人效命,然则流贼仍在为祸四方,日之间便远遁百里,兵戎之急急如风火,万万等不得月。咱家觉着,陈将军可遣部护送他们,咱们大军稍作休整,便继续追剿流寇好。”
“只是,这附近尚有流贼残余,没准啥时候又从太行山过来队,此地山林之间也有不少溃兵,若是留在林县,末将担心他们被这些,bao民报复。不过吕大人说也有道理,军机不可耽搁……那末将留下部兵马在此守卫,直到他们痊愈。”
吕直想想道:“如此也行,但兵可别留太多,否则恐不足对付流寇。”
那里自有本官顶着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吕老公请陈大人进去说话。”个小宦官尖着嗓子喊道。
陈新道过谢,对后面外务司随军吏员点点头,那吏员与这些级别人十分相熟,由他交接分赃事情,赶上几步轻轻拉着那小宦官衣袖,亲热低声道:“张小公公最近可是劳累,不过晚间还得辛苦趟……”
那张小公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表情,和那吏员低声谈笑起来。
“末将遵令,只留下个司在此。只是林县那个知县那里,或许他担心客兵久留,还请吕大人帮忙分说。”陈新说完就等着吕直答复,那知县曾来过次,陈新找他要粮食他点不给,吕直出面他就马上给,太监比武将管用得多。
吕直只要陈新愿出兵就好,听干脆尖声道:“此事由咱家去说,他个知县守土有责,却龟缩不出,任百姓自生自灭。如今咱们帮他把流寇灭,救他身家性命,他敢推三阻四,咱家本将他告到司礼监。”
……
两日后,俘虏甄别工作完成,在山西刚刚被胁裹流民俘虏被留下,共有五百多人,他们都是在互相检举中没有什恶行人,陈新并不选择是否青壮,而看重他们才被胁裹不久,处于流贼中最底层,没有享受到流寇抢夺红利,同时也没有什恶行。
起留下还有那千多女子,基本没有愿意
陈新径自走进帐篷,看吕直已正襟危坐,口中大喊道:“监军大人,末将前来请示行止,扰大人休息,罪过罪过。”他假意要跪下行礼,吕直连忙过来扶住,陈新就势起来。
吕直并不因为被撞见调教小唱而尴尬,对这些哪有什决断,向都是陈新主意,他只得说道,“那陈将军有何方略,说来与咱家同参详。”
“末将这里有上百伤兵病号,路带着十分不便,如今磁县附近还有不少零散流寇,末将也不放心他们返回,若大人不反对,末将想在此地休整人马。”
吕直问道:“休整多久?”
“个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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