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级尚未清点完毕,末将估摸着不到大人半。”左良玉十分机灵说道,左良玉这种军头也最服强者,陈新些事迹他有所耳闻,以他如今形势,绝不能得罪这人。
这几日他斩杀很多,许多溃散流民被他人马截杀,加上杀良人头达到三千多,他也犯不着去杀良。不过这次主力是陈新,左良玉总不能超过陈新斩首数,所以陈新如此暗示他,左良玉便说是陈新半,估计陈新可能接受。
果然陈新点头道,“原来左将军斩首千五百之多。”
左良玉立即接上,“正是,大人说得甚准。”
陈新在大帐门前停下,转头看着眼前高大左良玉,想起第次在蓟州见到左良玉情景,那时候左良玉还颇有些傲气,在军中名气多来自他左右开弓连发绝技,如今也是滑不留手,看来真是练出来。
自行离去,陈新本来打算选些培训成护士,不过后来发现她们体力很弱,全都无法长途行军,根本不能随军行动,只得留下些医护兵在林县教导她们,作为个河南野战医院,其他全部都只能参加耕作。
最让陈新头痛是,还有不少女子怀孕,怀胎数月都有,很明显是流寇种子,这在中国任何时代都会被人歧视,很难融入寻常社会。不过陈新也管不那多事情,只希望这些女子和流民在这个相对封闭群体中互相慰藉。
陈新开拔之前,昆山将军左良玉终于赶到陈新营中,随行还有几辆大车。其中也有给吕直,要是般外镇监军,左良玉也不会理会他,就左良玉自己军中也有个,叫做谢文举。但吕直不同,吕直这两年靠着登州军功深得皇帝看重,而且和陈新关系密切。
左良玉很清楚其中关键,他先去陈新大营求见,陈新在营门亲自迎接他。
左良玉见陈新就噗通跪在地上,声如洪钟道:“赖少傅大人运筹,末将亦颇有斩获。末将感佩之余,听闻少傅大人行粮未见充裕,特押送缴获军粮五车,虽于大人难以入眼,却是末将心意,还望大人不要嫌弃。”
陈新带着职业微笑,对左良玉淡淡道:“本官营中有两千多俘获流寇,本待询问,不过与登州镇将士语言不通,时也问不明白。本官便麻烦下左将军代为甄别。左大人近日与流寇连番血战,损
陈新稍稍推辞下,装装样子就收,左良玉这种分赃法也不错,分享点军粮是常事,里面肯定有银袋,叫过王码夫吩咐两句,王码夫亲自收粮车,送去辎重总队处理。他在那里不会说是别人送,只会告诉那些军需官这是刚刚缴获,让普通将士远离这些交易。
陈新领着左良玉往营内缓缓走去,如同散步般,边走便闲聊道:“听说那八大王等贼首被左将军拦截时狗急跳墙,见到将军无恙,本官就放心。如今想想,左将军左右开弓乃是独步九边绝技,这些贼首要伤将军绝无可能。”
左良玉不知陈新说这话意思,只得小心道:“末将惭愧,当不得大人谬赞,未能截杀任贼首。”
陈新微笑着摆手,“流寇奔走如风,败之易灭之难,这事也急不来。”
左良玉听完颗心落定,却听陈新又道:“不知左将军斩首几何,可有上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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