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日,各部主将和监军都去卫辉府去开会,除陈新这里吕直,邓玘和左良玉也有监军,是年初派来,那批总共四个太监,分别到曹文诏、张应昌、邓玘和左良玉军中。
陈新和吕直带着耿仲明当日就到达府城,卫辉府城就是汲县县治,万历年间才增修过,城周六里有余,三个大门,城壕宽三丈五尺,算是中等规模城池。附近驻守有河南标营千余人,马祥麟千余川军,加上当地守城河南兵马,显得固若金汤。
城中市面上十分萧条,路边看热闹人倒是不少,却基本是目光呆滞。他们很多人都没听过登州镇,认识字
石值银三两,辉县石五两,完全把官军当成冤大头。
他只能紧急传令给王二丫,让她亲自赶赴大名府筹粮,通过卫河运粮到卫辉府边界淇门镇,然后他派兵去护送到卫辉府城附近上岸,再经陆路运到辉县,这样陆路只有几十里,可以大大缩减距离。
登州镇边艰难从林县补充粮食,边清剿辉县流寇,连续打退薛仁贵和南营八大王两股大流寇,将他们赶进太行山,而陈新此时才知道流寇里面有三个八大王,张献忠只是西营八大王。
登州镇几乎每日都有战斗,除在平原打仗,有时还往北进山清剿,九成战斗都是鸡毛蒜皮狗斗,追过去时候流寇早已经跑,就这半个月时间,又有几股小流寇从太行山进入林县,当日溃散流寇又汇聚在他们麾下,变成中型流贼,卢象升很快去追打,但登州镇运送军粮需要兵力更多。费尽力气打不到人,还弄得四周都是匪徒,登州镇上下都憋着股子气,他们现在才知道流寇流字不是白叫。
几十股流寇和官军在卫辉这通好打,流寇来来去去,在乡间到处杀人抢东西,官军追过去打跑后也杀人抢东西,遇见时候就互相抢,双方互有输赢。左良玉和邓玘直接受令与玄默,在各处追打流贼,两人也打出几次胜利,渐渐在流寇那边有点名声。
在这种憋闷和混乱中,大伙直忙着指挥各部追打府城附近流寇,连会都没开过。熬到六月十三,终于来命令,让他们去卫辉府城开会,准备听玄大人部署会攻流寇主力。
吕直对玄默很有意见,原本陈新领着武将打得好好,他这横插杠子,半天没个统方略,各路大军都被拖在府城附近,完全被流寇牵制,现在又给不出军粮。而且听说玄默直在等京营到来,所以到六月十五才开会,所以吕直感觉玄默有些冷落登州强兵,这脾气上来,也打算拖着不去,回信让玄默先给军粮。
陈新本来对玄默肚子气,自己来打河南地盘流寇,居然也不给客兵足够补给,也不知是保谁脑袋。现在看吕直如此,自然站在吕直这边,把玄默军令当废纸样扔在边,于是耿仲明和保定黄游击也不去,生生把玄默大会搅黄。
玄默此时已得知吕直在弹劾自己,马上也上疏弹劾吕直阉人专权,绝不输气势。不过他自己也找台阶下,又把会议推迟到十八日,抢在十六日送来千石粮食,只说是给陈新。
既然巡抚给粮食,陈新便就坡下驴,劝说吕直同意后,跟着玄默派来参随起来去卫辉府开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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