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部署还是过于关注具体指挥,要求主要攻击某某流寇,但缺少总体方略,陈新昨日曾建议他稳守与突击结合,各部守紧要点,再集中些骑兵较多将领对流寇驻地进行突击,打击他们根本力量,但玄默在会上也没有提。
陈新估计玄默颇多顾虑,不敢让大队官军离开卫辉府附近,怀庆反正也打烂,他宁愿维持现在情况,只要把流寇困死在怀庆就行。等到北边曹文诏、李卑、艾万年这些强军到,流寇就飞灰湮灭,这样对他风险最小。
好在大家都给面子,没有让玄默下不来台,到最后还是提到军粮问题,大伙终于还是忍不住,当年蓟州幕重现,各个军头开始鼓噪。但是东路官军加民夫超过四万人,每天都要几百石粮,玄默确实拿不出那多,让大伙自己想办法,军头们闹完,还是只有回去各抢各。
陈新在卫辉多留两日,等到从大名府沿卫河过来粮船,他领兵在淇门镇接到,带着骑兵护送到府城上岸,用自己辎重队运回辉县。
这是陈新第次真正尝到客军滋味,他不缺银子,背后还有强大商业网络,如今也供应得如此头痛,其他军头可想而知,不抢话肯定饿死自己,那就只能抢粮饿死别人。
是不是眼前这位。
吃过丰盛晚宴后,玄默还安排花酒,陈新也跟着去。妓馆红牌都被包下,妓馆歌舞升平,各位武将十分尽兴,丝毫看不出城外还是千里狼烟局面,妓馆消费就更加多。陈新起饮酒作乐,最后没有过夜,不过也呆到深夜才离开。
陈新二十名贴身亲卫都没有进入妓馆,他出来后带着卫兵去府学,那是玄默给他百多卫兵安排住宿地,他坚持要与自己军队同住。
街上有不少巡夜兵丁和民勇,玄默防务还是搞得不错。开道标兵打着巡抚灯笼,没有人上来过问,陈新在马上打个酒嗝,他是酒到即干,也喝得够多,脑袋中有些昏沉。
街上清风吹,又稍稍清醒些,他抬头看看周围,标兵昏黄灯笼光摇动着,投射出众人影子,得得蹄声在空旷长街上回荡,背后传来阵阵丝竹声,以及些男女调笑声音。
回辉县途中,陈新给耿仲明留下部分粮食,其余都运到辉县城外大营,眼看战事有持久趋势,陈新也只能开始巩固营盘,把这里作为个前线支撑点,确保军粮
陈新摇摇头,在卫兵簇拥下缓缓远去,那妓馆围墙中小楼,依然灯火通明。
……
崇祯六年六月十八日,东路军游击以上干部大会胜利召开,会场就在府衙正厅,里面人头济济,总兵副总兵监军级便在左右前排,参游千总之类在后排。
马祥麟也不管合适不合适,径自选靠近陈新位置,与陈吕二人低声聊天,此时讲已不是浑河血战,而是聊些趣事。
上会场之后,玄默首先讲番自己计划,他首要要求不得放流寇入北直隶,那是第等大事,然后就是要保护好卫辉府,因为卫辉府中还有个潞王,旦失陷是不得事情。另外便是通报下山西那边情况,流寇依然被围着,玄默强调要守稳卫辉府,阻止大股流寇往东突进,将他们困在怀庆附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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