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点点头，龅牙低声问道：“今日你们出去，那几条河
涉渡点都记下没有？”
“记下
，周围标记也做。”
龅牙指着附近山林吩咐道：“咱们走两个去报信，留
个跟着大营，你们两先去查探山中道路……”
这时营边声牛角号响，是张献忠在召集马兵，接着旁边其他几股流寇也响起号角或喇叭。几人惊讶对望，召集马兵便可能要移营，而他们刚到此地不久。
“队长，咱们回不回去？万马上要走，时就脱身不得。”
民砍柴。
三人汇合后走到边，三人交谈中都是山西口音，树林边那马兵抬起头向周围张望，赫然便是特勤队龅牙。
他头上包着块红布，副流寇打扮。这便是陈新布下暗棋，洹水大战大乱流寇组织，特勤队有九名山西来队员乘机扮作被打散小股马兵，换缴获兵器，分成三组投入不同流贼群中，这也就对流寇这种混乱组织管用。
流寇遭到重创后正需要补充实力，看他们骑术不错，立即收入马兵。龅牙这组先找到蝎子块，然后又投张献忠。流寇结构松散，组织混乱，类似于大股土匪，马兵常常改换东家，龅牙也作些功课，声称以前是山西镇夜不收，兵溃后在泽州落草，曾在多个营头干过，他对山西很熟悉，说来头头是道，加上他口音很正宗，流寇并未起疑。于是他跟着八大王队伍跑半个多月，终于找到紫金梁和闯王。
龅牙望着外面大道上跑过股骑兵，对两人问道：“今日来来往往人很多，他们都往青化镇去，看着像在商议什
大事。”
龅牙犹豫片刻，有点不甘骂道：“龟孙子，几家都在吹号，或许都要移营，咱们先回营，看他们要往哪里去。”
“是紫金梁在青化镇召集怀庆各路营头，
这边看到听到，便有十多个大小当家，闯王也在里面，总数应在二十多，没准三十多。”
龅牙用舌头磨着他自己牙床，眼神不断变动，陈新给他命令是查探紫金梁或闯王驻地，现在倒是找到，但周围流寇总数超过七万，精锐马兵四千左右，还有不少拿着兵器步军，他不知道算不算合适机会，其他明军行动迟缓，如果带着他们起，肯定会被流寇发现，届时便会逃窜。
登州镇在林县留下个司，辉县大营需要守卫，如果要来攻打此处，能出动只有三千多人，孤军深入万被发现，还可能被群寇围攻，这些流寇以前就多次这样干过。到时候也未必能指望得上其他明军。
另外个队员对龅牙道：“要不，就等他们散再说。”
“不行。”龅牙下决心，“机会难得，这里聚集如此多头目，旦散去更加难打，打不打由陈大人说算，咱们只管把消息传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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