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军在路上扎营晚,第二天早就继续开进,下午才到那日战场,这些西南来强军也看得目瞪口呆,方圆数里战场上片狼藉,摆放着成千上万尸体,些周围河南农户在战场边缘捡拾家什,男女老少都有,他们看到有好衣服上去哄抢,其他铁锅水罐也是他们争抢目标。此时看有官军靠近,这些人马上哄而散。
再往里走就有些登州士兵,他们军服十分好认,领路登州哨马引着川军前行,途中还有不少流民俘虏在清理东西。
那些看守登州兵有些灰头土脸,脸上道道泥土痕迹,军装上面也脏兮兮,但精神都还是很好,他们好奇打量这支明军,对他们带钩长矛和重剑很感兴趣。
越往里走尸体越多,马祥麟这部川军也算见过大场面,但马祥麟自己知道,陈新最多三四千人,晚上杀这多人,确实非常强悍。
到紫金梁原来那
风险,这些好处是不会随便让人。
得出这个结论,宋闻贤把顾虑放下,开始考虑大胜后运作。
……
整整天,卫辉各路明军都在疑神疑鬼,各部家丁在出击抓俘虏,得到消息乱七八糟,有说是流寇内讧,有说遭袭,也有说营啸。各个将领都担心是流寇诡计,所以各自守着营盘,邓玘虽然得陈新通报,但也没有动,而是派人去告知玄默,又不停侦查修武方向。
吕直当天收到陈新捷报,大营中欢声如潮,这战斩杀流寇万五千多级,生擒紫金梁王自用、摧山虎阎正甫,斩杀紫金梁手下重要头目十三人,三十六营中还有映山红被斩首,其余在修武各营流寇同样损失惨重,尽数往怀庆府其他州县逃窜。
留营参谋确认捷报中暗记和印章,大胜确凿无疑,陈新在捷报后面附封信,说修武附近溃散流寇甚多,局势还比较复杂,请吕直坚守大营,以防流寇趁乱摸营,造成不必要损失。
吕直高兴得合不拢嘴,他连续派出几批哨马去修武核实,自己按陈新说坚守大营,他也不去跟玄默回报,自己回营帐琢磨给皇上和司礼监报捷文书,让其他各部明军依然头雾水。这大喜讯,由司礼监先报给皇上,那效果是大不样,所以他已经决定在玄默知道消息之前就把捷报发出去。
只有马祥麟川军果断出营,马祥麟完全是凭着对陈新信任作决定。他们路往修武北面而去,准备接应登州镇,路上遇到零散流寇越来越多,不过那些流寇都是望风而逃,连敢靠近都没有。与前段时间彪悍挑衅全然不同。
马祥麟开始也担心是流寇诱敌深入,后来越想越不对,若是要诱敌深入,至少要上来打下,然后装作不敌引川军入瓮,哪有这样见敌就逃。于是这千多白杆兵加紧赶路,他们带不少辎重,速度并不快,快天黑时候才走六十里,不过总算是跟登州哨马接上头,找到方向。
马祥麟听说斩杀流寇上万,惊讶得嘴都合不拢,这是在天时间内,而且陈新人都是步兵,不象曹文诏那样可以持续追击,追杀人头比战场多得多。双方塘马来来回回,得到消息更让马祥麟震惊,连紫金梁都被活捉,这仗可以说给流寇重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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