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码夫站得笔挺,对陈新回道:“金州和旅顺防御都有预案,让他们按预案执行,有什突发情形再临时调整。”
宋闻贤也在帐中,因为紫金梁献俘问题,玄默和吕直还在打官司,玄默坚持按属地原则,由河南巡抚衙门献俘,司礼监和兵部各执词,内阁说等着皇上来定,时间便拖下来。加上济南情报站消息,山东巡抚还没有上疏告急,陈新只得让吴坚忠加强出击力度。
此时听后金来袭消息,宋闻贤满面担忧,“大人,此次若建奴全师而来,登州镇便是以镇之力独抗建奴,属下认为,等应向兵部和蓟辽督师求援,请他们调派辽镇牵制,并遣觉华、天津水师应援。”
祝代春有些不屑道:“辽镇主力去年大凌河被尽灭,如今即便几个建奴哨马
“这晚才来,还以为鞑子今年不来。”辉县大营中军帐中,陈新拿着手中情报自言自语,又随手递给旁边坐着祝代春和宋闻贤等人。
翻看完之后,他对送信塘马问道,“后金兵往复州送粮食,也可能是送秋冬军粮,为何他们认定后金兵要来?”
“军议上说,送粮是两黄旗人马,押送到之后只有少部分离开,他们试图用多来少走方法隐藏兵马调动。据抓到舌头供认,两黄旗白甲兵已经大多调往盖州,同样还有镶蓝旗和镶红旗。所以刘司长认为是后金会大举前来征兆。”
陈新低头默想下,然后抬头道:“倒是有些道理,晚间写封回信,你明日带回去,你远到辛苦,先下去休息。”
那塘马立正敬礼,转身退出大帐。陈新慢慢走回自己位置,祝代春等人此时也看完,陈新用手指点点桌面,“这次他们能提前判断,说明咱们斥候战不落下风,特勤队今年损失不小,不过兵是越打越强,平时不死人,大战时就要多死百倍人。”
祝代春有些疑虑,他问道:“在建奴内部,是否有消息确认?”
王码夫接道:“对后金情报收集暂时达不到,鞑子保甲极其严密,连真夷亦不能随意在各处行走,若要路过其他牛录旗庄,需得他们本牛录拨什库以上带队才能通过,外人寸步难行。咱们只能通过贩私船解些情形,无法直接派出探子深入内陆。”
陈新对其他几人问道:“情报就只能这样,你们觉得建奴会不会来?”
祝代春想下措辞才说道:“属下认为未必会来。旅顺并非锦州样孤城,属下参加过两次军令司演练,旅顺周围防御既复杂又庞大,寻常人走进去都会晕,唯有路填壕,填壕则必需盾车,必遭火炮重创,光是突破外围,死伤亦会甚为惨重,为将者不应攻击如此活城,即便要攻,也当是冬天来攻,那是海面结冰,兵船无法往来,且可以从冰面直攻城墙。”
陈新笑道:“你是对旅顺甚为清楚,所以会如此想,皇太极又不是你,他可能不知道旅顺如今样子。观后金兵出兵时间,多在冬季,不过旅顺不同于辽西,他们无法就地取食,从复州盖州运送粮食,冬季终归比平日艰难,况且冬季挖土和挖城墙都甚为不便,皇太极这是来硬碰硬。陆路粮道对海路粮道,有意思。若真是来,倒不枉费咱们准备场。王码夫你认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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