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忠旗在盾车间隙中看着前面土墙,距离还有三百余步,但已经在对方火炮射界内,前面黑色土墙片寂静,除那些
重,但旦攻克就能用红夷炮封闭唯水道,他坚持认为那是关键点。
但众人去铁山查看之后,发现难度很大,遭到两大贝勒强烈反对,原因是那里地形狭窄,兵力无法展开,两翼都会遭到明军战船炮击。内港中明军战船二十余艘,港外战船也有数十,后金调兵话,西官山上就能发现,他们会从旅顺城池和黄金山运送援兵,比后金骑兵还要快捷得多。更重要是,他们没有水师,在老虎尾那个长条形狭小地方,根本无法坚守。
皇太极最后将攻击点放在中间地段,两翼山体防线攻击难度很大,山体本身高度比土墙高得多,山上层层布防,同样挖有壕沟,盾车也无法使用,明军还可以从土城中调动兵力增援,尤其黄金山侧,不但会被明军土墙上炮火打击,还会遭到港口和海上明军战船炮击,他不希望开始就攻打最困难山体防线,所以他首先试试中间土墙阵线。
明军在西官山上两门红夷炮在还击,这两门炮来自广东,是己巳年由弗朗机雇佣军带到京师,然后又随着这些教官来登州,由吕直调拨给旅顺。发射六磅铁弹,身管二十八倍径,比陈新野战炮射程远,炮兵把仰角调到最大,仗着居高临下,对山下连续发炮,射程高达两里多,落地时候形成高抛物线,几乎无法形成跳弹,但炮弹落下威力不小,凡被砸中几乎尸骨无存,给西侧后金军造成不小混乱。
铁质红夷炮三发之后炮身滚烫,纷纷停下散热,后金大鼓敲响,震天动地,炮阵后面两百余辆盾车开始前进。他们今天是第次试探性攻击,鉴于攻击难度,这次后金各旗出人样多,每旗百弓手,共千人,千名外藩蒙古兵,乌真超哈和天佑军各两百火枪手,骑马巴牙喇三百人,合计两千七百战兵,外加千多推动盾车包衣。
“推着走。”张忠旗大声嚎叫着,用木棍抽打手下三十多个包衣,他们推动着五辆盾车,他身边两侧是整齐线两百辆盾车,排出里多阵线,在上千名包衣推动下隆隆而去,整个阵线齐头并进,如同道木质海潮。
这种盾车高八尺,用榆槐木制成,形状如同个轿厢,下面有四个木质小轮,前护板和顶板厚八寸(25厘米),能防御明军所有已知火枪,高级些,还在顶上布三层牛皮,并铺上泥土和沁水棉被,几乎水火不侵。
部分精良盾车前护板并非固定死,而是用活销固定,铅弹打在上面,护板会仰俯卸力,铅弹铁弹往往被折射往另方向,盾车后人马丝毫无伤。(注1)
粗糙盾车前护板则固定死,这样制作起来更加容易,木板后面用粗木条为肋,防护力同样出色,张忠旗麾下,就有三辆这样粗糙盾车。
张忠旗身后是排弓手和火枪手,后面是督阵巴牙喇,巴牙喇手执强弓,手中所用箭却不是利箭,二十包布头轻箭,布头上全是红色染料,有任何敢迟疑不进者,巴牙喇就会用红箭射击,战后查到身有红印者,律处斩,这样每个巴牙喇就能控制更长战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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