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片惨叫声中,包衣数量伤亡迅速增加,惨厉叫声连绵不断,身旁不断有精神崩溃包衣尖叫逃走,被后面压阵弓手斩杀,盾车经过地方满地尸体。
“不许回头,往前走!”张忠旗已经丢木棍,他挥着刀鞘拍打面前那个惊慌黄善,“用手护住面门,不要想跑!”
张忠旗只关心那个黄善,他对哑巴说到旅顺抓包衣,实际上他从来就没指望过,这群登州兵不把他抓去当包衣就不错,对他来说,最宝贵资产就是这个黄善,在人丁稀少辽东,包衣比牛还重要。
黄善转头看张忠旗,满脸汗珠,嘴唇剧烈抖动,眼中满是惶恐,震耳欲聋炮声,呼啸铁弹,肠穿肚烂血肉模糊伤员,惨烈呼叫,他平日偷*耍滑,这样场景在他最惊惧噩梦中也没有出现过,黄善精神已经在崩溃边缘。
“嘭”,又
缺口处炮位之外,土墙上还能看到弗朗机和大将军炮位,唯有支支军旗迎风飘扬,依稀可以看到上面那个张牙舞爪飞虎,前面道路上布满坑洞和壕沟,还有些大型石块,上面用不同油漆涂色,是明军射击标记。
虽然张忠旗面向凶恶,但他其实是盾车后面最害怕个,他早就见识过这支登州兵厉害,身弥岛逃回些人,各村都有很多传言,那支登州兵战力无疑十分强悍。好在复州之战他不在,塔克潭回来后悄悄跟他说起过,听说他们白刃战击溃整个镶白旗,那种恐惧每天都在张忠旗心中加深,所以他离家时才会跟哑巴说那多话。
除试探之外,他们还要顺路清除掉那些标记石块,后金兵也同样用这种方法标记距离,所以他们很清楚石块作用。
三百步,对面红光闪,喷出团白烟。
“嗖”声响,枚三斤重四磅炮炮弹以肉眼可见速度飞出,划过低平弹道,还未飞到盾车阵线就嘭地落地,在地面溅起团烟尘,铁弹再次向前飞起,速度减缓不少,它又在地上弹下,头撞上张忠旗左翼辆盾车。
嘭声巨响,铁弹猛地撞击在前护板,已经减速炮弹被厚木板抵挡住,盾车猛烈震,前半部往上跳,护板背面爆射出无数碎木屑,如同雨点般洒向后方,大大小小飞射木屑变得如同锋利刀刃,扎满后面包衣身体和面门,后面推车包衣同时尖叫,捂着脸庞和胸口大声惨叫。
张忠旗早就知道这个下场,他在滦州见识过明军近百门红夷炮威力,两个弓手挥着顺刀往地上阵乱砍,把那些惨嚎包衣尽数砍死。
后金兵到达三百步标记物,前方炮声连响,土墙缺口纷纷射击,在这里多战线上,共有登州炮位八个,野战炮和红夷炮八门。登州镇在此演习多次,所有炮规都预先标定角度,这些野战炮并不追求直接命中,而是用极低弹道形成跳弹,标准装药让精度大增,命中率高达五成。
盾车之后木屑横飞,受伤包衣在地上翻滚哀嚎,监督包衣弓手毫无怜悯,将所有嚎叫包衣砍死。逼迫着剩余包衣把那些射击标记搬走,盾车主阵继续前进,他们还需要填平拦马沟之外那些坑洞。
随着他们接近,明军炮火更加准确,辆辆盾车被命中后停顿下来,阵线变得不再整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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