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种战场综合症?”陈新摇摇头,刘破军旗帜就在前方,个锐角防线根部。陈新顺着斜坡快速走上墙头。
眼前硝烟弥漫,但仍能看到远处是汪洋般后金军阵,土墙前方布满数百盾车,许多盾车被打得支离破碎,地上到处是横七竖八木头和尸体,盾车间无数包衣在填充坑洞,很多人甚至跑到盾车前方。
“让西官山守军派出两个局,往东坡山脚运动,牵制建奴右翼,中堤出动三个分遣队,到拦马沟尽头处用火枪攻击……”刘破军正在发布命令,他
于旅顺南城旧城墙,总体上仍是凸面旧式防御。
此时西方兴盛棱堡是凹面外形,几乎没有死角,让守方取得很大优势。这种修筑方法也传到中国,徐光启曾建议在京师和蓟镇修建三角三层空心敌台,第次有锐角防线概念,后来孙元化学习到更详细,他写《铳台图说》中,明确提出修建锐角防线(注1),他所形容“形如长爪,以自相救”,就是多个锐角形成棱堡外墙形状,虽然他被派到宁远,协助袁崇焕修建城防,但辽镇腐朽风气让这些改进无法实现。
孙元化铳台也不是自行研究得来,都是来自欧洲传教士,而澳门雇佣军比传教士更加专业,他们在澳门修建葡人炮台,是远东第批西法炮台,其中很多方法也传到中国。
这些雇佣军在登州当教官时候,并没有发挥这方面作用,因为登州没有被攻城急迫性,但登州之乱后,陈新接手他们,开始有人请他们系统教授这方面知识,多名弗朗机军官被派遣到旅顺,协助兵务司修建防线,土墙体系中有他们不少功劳,陈新本人跟着学习不少,他当然也提不少建议。
走过南城后,就是第二道土墙防线,土墙和城墙之间有五十步平地,以及两丈宽城壕,土墙后坐着第四营步兵,他们直在这里待命,那些炮位缺口后面都空着。如果弃守第道土墙,那些火炮会转移到这里。
土墙每隔段就有个锐角凸起,前面有条宽两丈壕沟,在这个时代来说,任何攻击最终都要面临这条壕沟,而第二道土墙不同于第道,壕沟后面没有那道低低胸墙,而是直接面临丈二尺高土墙。
陈新从壕沟上架设厚木板上走过,往两旁壕沟中张望下,里面布满尖木桩,按照最初预案,守军还会临时洒下成片铁蒺藜。
走过这道壕沟,前面就是第道土墙,硝烟味充斥在空气中,雷鸣般炮声就如同在身边炸响,四处响起声声有力口令,土墙上弗朗机炮声如同炒豆子般,在登州镇训练下,这种弗朗机炮也极为有威力,旅顺弗朗机炮多达三百门,操作他们是武学炮兵科学员,以及些辅兵。
两道土墙之间有数十步平地,登州军预备队和火炮能在土墙后迅速调动,土墙内侧是平缓角度,士兵可以很容易从任何地方登上墙头作战。此时墙头大部分是火枪兵,长矛兵则坐在土墙墙根空地上待命,医护兵也同样如此。
切井井有条,无不显示着登州镇职业军队风采,陈新此时感觉到种激动,那种感觉与他以往上战场完全不同,似乎他已经习惯于此,而且深心中十分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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