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凌迟之苦,躲避于登州多年,隐姓埋名做些小生意,躲过风头之后,他以为应该可以平静渡过余生。
谁知道李永芳会亲自来登州,李永芳在牛庄和海州多次亲自接收情报,对陈敬十分熟悉,在登州竟然认出陈敬,得知他现在身份后,便亲自上门要挟,已经从他这里套走不少情报,而且胃口越来越大,甚至要求他去军令司偷窃文件。
陈敬丹心中闪动着无数念头,眼前这个李永芳早已年迈,还有些毛病,体力十分虚弱,但这个虚弱老头,现在却让自己陷于极度危险境地。真实身份旦泄露,朝廷会凌迟他,登州镇也会对付他,甚至可能建奴也会对付他。这些都是世上最强大力量,尤其是登州镇情报局,陈敬是在工商司上班,地位也不低,情报局和商社事情多少都有听说过,那些人手段只会比朝廷更凶狠。
陈敬摸着袖子中匕首柄,他当年敢做这些事情,手上也是有功夫,要杀死李永芳问题不大,但李永芳这样地位人,肯定不会是个人来登州。
李永芳感觉也很敏锐,他冷冷对视着这个高大陈敬,“本官既然敢个人寻到你家来,也有其他后手对付你,你也别想着能逃,已在你附近布下眼线,除非你舍得丢下你全家老小,那老夫真要赞你声豪杰。”
陈敬在袖中松开匕首柄,拱手对李永芳道:“李大人言重,小人这条命当年就是卖给大人,如今多活这些年,也是赚。小人只是有事想不明白,李大人来登州这许久,难道看不出来,只要过得数年,天下没人是登州镇对手,李大人就没想过换个台子唱戏?何苦在棵树上吊死。”
李永芳微微笑,“无论这登州镇强不强,跟老夫都不相干,本官当年降于老汗,就已是断退路。老夫老,最多不过数年光阴,就当给儿孙争点前途,否则何需来这登州虎狼之穴。”
陈敬摇摇头,“李大人原来也想得明白。”
李永芳知道陈敬还是怕他,转身找把椅子坐,对陈敬道:“想明白就好,现在告诉老夫那些想知道。”
“民事部今日来函,要求工商司帮忙征调商船,要多运输批粮草去旅顺,正兵营第三千总部已调往校场,就是说第总剩下个司会马上调走,另外有批从江南运来粮食,存在威海卫仓库,准备用来收买东江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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