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善听完低低哎声,副精神恍惚样子,张忠旗摇摇头,这时正好转到最后个弯,张忠旗突然挡住黄善,“等等,上次……”
话音未落,前方壕沟中声爆炸,转角处白烟扑面而来,壕沟中片惨叫,黄善在白烟中眼神呆滞,他大致也知道是前面人踩中地雷跑,应该是有明军在夜间悄悄潜伏进来埋设,也不是第次。
两个余丁再次冲到前面,几刀把惨呼包衣杀死,然后又命令张忠旗和黄善抬尸体,壕沟里面血流遍地,几个包衣被万弹地雷炮炸得血肉模糊,黄善胃中没有东西,只是不断呕出酸水,然后张忠旗逼迫两外两个包衣走到前面。
这段壕沟就是最接近旅顺土墙地方,为方便扔雷和出击,里面挖得比前面宽阔,能够并排站下两三人,地上还堆积不少土袋,都是他们前段时间放在这里,后续包衣依次赶到,把短梯子架在靠南壕沟壁上。
“黄善!”张忠旗个耳光打在他脸上,黄善眼神这才稍稍凝聚,张忠旗低声对他道:“要是老子死,你记得帮收尸骨,烧也行,总之要送回堡里面去,好
刀刀锋。
“是旗丁,是抬旗。”张忠旗赶紧叫喊着,把身上棉甲给那余丁看,包衣是没有这些装备,那余丁冷冷看他下,然后转身对着按在地上那名包衣连连捅去,就像杀猪斩羊般,那余丁凄厉嚎叫着,在次次捅刺中声音慢慢低沉。
随着那余丁刀子挥动,小小血珠洒落在张忠旗和黄善脸上,两人都吓得脸色苍白,张忠旗甚至吓得忘记起来。
直到那包衣再没有呼吸后,两名余丁才停止下来。“你。”那名挥刀余丁用刀指着张忠旗,“你们俩把他尸体弄到沟上面去,别挡道。”
张忠旗赶紧爬起来,带着黄善去收拾那包衣尸体,那包衣双眼圆睁,表情十分恐怖,全身衣服被鲜血浸透,黄善摸到他手上也感觉滑腻腻,胃中感觉阵阵恶心,几乎要把早上杂粮饼吐出来。
“作战有功者,得地分,抬旗当旗丁,能先登土城者,大汗亲自封赏。”挥刀余丁在壕沟中用生硬汉语吼道,“今日是大金汗令,攻击不力者律处斩,你们想活命,就攻下那土墙,否则没人能活着。”
黄善此时刚刚和张忠旗把那包衣尸体推上后面壕沟,条肠子突然落下,贴在黄善脸上,黄善赶紧用力推尸体,让那肠子离开面前,脸上那种热乎乎感觉让他再忍不住,胃中剧烈痉挛着,他不甘引起余丁注意,赶紧用袖子捂住嘴巴,压住声音将秽物呕吐在衣袖中。
喉咙中声音还是引起个余丁注意,张忠旗赶紧站在黄善面前挡着视线,对那镶黄旗余丁讨好道:“主子说是,奴才都跟他们说过,他们都知道要替大汗立功,个个都想争个前程,今日定要攻破那土墙才退。”
那余丁被这打岔,就忘记刚才声音,他也不跟张忠旗多说,挥挥手就让他们前进,黄善赶紧从地上捡起火雷,低着头从余丁身边通过,再转过个弯之后,才松口气,他此时全身大汗淋漓,几乎虚脱般。
“黄善,这还没开仗,你就如模样,会打起来机灵些,家中还有地等着你去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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