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善咬牙切齿,泪水在他脸上流动着,
黄善奋起最后力气,用左手挡住卡向脖子手,边也哀求起来。
“主子,主子,做好事!”
“放屁,你刚才还想害,不杀你留作作甚!”
黄善焦急道:“菩萨保佑给你小子,你杀,你家娃就活不成。”
听到说他娃,张忠旗也个分神,黄善猛地拨开张忠旗手,头撞在他面门上,张忠旗低声惨呼声,身子往后倒开,他往后滚圈,坐着往后退两步,抽出腰间顺刀。
“杀死你个鞑子!”黄善低低吼叫着。
“你干什,,刚救你命!”张忠旗营养比黄善好,体能强过黄善,堪堪将黄善尖刀停止住,他对着黄善哀求。
“你是怕死没有人耕地!”黄善声音几乎是从喉头中逼出来,沉闷而沙哑,在这个敌交错中间地带,两人都不敢惊动交战双方,否则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。
“你想让给你当包衣,把当牛马使唤!人干几人活,随时还要殴打!要活命,不是你猪狗!”黄善粗重呼吸着,随着他说话动作,口中口水长长落下,慢慢落在张忠旗脸上。
张忠旗承受着黄善上半身重量,力气有些不支,刀锋又深入截,他呜咽着道:“没亏待过你,你看其他家包衣,谁不是骨瘦如柴,你偷吃东西以为不知道……”
两人都已经筋疲力尽,各自剧烈呼吸着,拿着刀子对着敌人,眼中都是复杂眼神。
“黄善,跟回去,保证不杀你。”
“不会回去给你作包衣。”黄善低低吼着,“不是你猪羊,在你家里做牛做马是要等着这个机会。今日那些包衣下场都看,今日跟你回去,明日也是个死。”
张忠旗被撞掉两颗牙齿,口鼻中都留着血水,他边喘气边道:“你留下来,不杀你,以后会抬旗……”
黄善两手死死握刀对着张忠旗,带着哭腔道:“老子虽是个光棍,但村子里面人被你们起抓来,逼着往辽东走,百多口只剩下不到半数,到辽东半年累死十多个,狗鞑子没个好东西,抬你妈旗。信白有屋,老子不要死,老子要活命。”
“谁要你东西,要你人头,要去投登州镇。”黄善面容狰狞。
胸口刀尖颤抖着,刀锋在肌肉中划开道道小口,张忠旗忍住剧痛道:“这里遍地都是首级,你随便砍走个便是,何苦要。要有娃,你饶,回家照顾哑巴,她爹那关照你,你杀,他们会变成别人家包衣,都活不成,你就忍心害死他们。”
黄善微微呆下,手上力道松下来,乘着这短短机会,张忠旗猛地把刀往上抬,然后往侧面扳住黄善脖子,把将黄善掀翻下来。
黄善反应过来拼命挣扎,他握刀手被张忠旗死死握住,张忠旗顺刀长些,没有办法在搏斗中抽出来,两人粗重喘着气,在拦马沟中无声扭打着,争夺对那把云梯刀控制。
两人都不是身强力壮之辈,实力相差不远,终究是张忠旗体力好些,他慢慢占优势,把揪住黄善小辫,往下猛力拉,带得黄善歪倒在壕沟中,张忠旗压上去,只手卡向黄善脖子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