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砍下来大概九百多真夷,蒙古人七百,战死包衣数量多,时计不清楚……”
陈新轻轻道:“那些战死包衣人头也砍下来,到时都报做是乌真超哈和天佑军。”
刘破军记下后笑道:“以前说包衣人头不算功,按察使核包衣人头要收多半好处,好在现在有乌真超哈和天佑军,那些文官总没有理由再说不算。”
黄思德拍拍手道:“破军你说皇太极要算计这些东西,陈大人不是也要应付那许多文官,要是这中间繁杂,破军你该是知道,远比那八旗间事情扰人。”
“黄大人说是,那黄台吉个奴酋,跟陈大人原本就比不得。”
行人人从北门出城,碰到正在回城第四营士兵,他们路高唱着作息歌,这些都是晚间执勤队伍,白天回到城内营房休息,这些士兵脸疲倦中带着些兴奋,他们昨天刚刚重创建奴,那种激烈情绪还未过去。
陈新让到路边,等队伍通过后才继续出城,此时正是开饭时间,烙饼、蒸饼、杂粮饼香气四处飘动,陈新在门口龙骑兵营部领两个饼子,与刘破军等人边走边啃,如果没有那身山文甲,基本就和士兵无异。
走出第二道土墙后,防线上士兵来来往往,很多辅兵还在往被破坏土墙上增加土袋,后金那边照例吹起号角,偶尔有些轻箭落下,旁边卫兵小心观察着天空。
陈新往西走向昨日交战最激烈地方之,就是面对正白旗地方,沿途随即跟些待命士兵交谈,所到之处引起阵阵欢呼,士气十分高涨。
陈新边走边对刘破军道:“皇太极两黄旗打散,分别跟两白、正蓝、正红混编,这几个旗都是不太积极。这样打起来,大伙都得损失人,比例也是相当,实力对比不会改变太多,估摸着皇太极也是想好久才这样决定。”
几人路交谈,顺着土墙往西,然后从靠海地方出通道,上西官山山顶,代正刚迎过来,几人各自举起远镜观察。
刘破军低声汇报着,“建奴阵亡应当在三千以上,俘虏真夷有三百多,俘虏中还有百余伤员。镇阵亡士兵四百三十人,重伤两百多,轻伤约为五百,主要伤亡就在面对正蓝旗、正白旗地段,这两处是后金兵选定重点攻击地方。”
“正白是大旗,那位小多铎毛还没长齐,打仗没有啥主意,这次铁定损失惨重。”陈新边吃边想象多铎神态,心中不禁大感愉快,这小王八蛋入关后路上没打啥仗,倒是主持多次屠城,包括扬州十日在内,后来也被吹嘘为名将。
黄思德凑趣道:“恐怕还气得要死,昨晚让那夷丁骂夜,就说皇太极逼阿巴亥殉葬事情,这三兄弟每日面对仇人,却不敢下手给他们妈报仇,还要称其为大汗,也不知是何德行。”
陈新心情不错,听哈哈大笑,刘破军昨天表现得到陈新高度称赞,朱国斌、代正刚、黄思德等人看他眼神明显改变,这种尊重并非来自于职务,所以他今天兴致也不错,过来笑道,“确实正白旗死得多些,皇太极连打个总共也要算计这些东西,也是难为他。”
陈新听完沉吟道:“建奴若是死个几千,皇太极就打不下去,都是估算,人头砍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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