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他在后面街道记下那个位置,他看到那个院落前门是个店铺,店招上写着“万通”两个大字。探子全神贯注,留心着每个店门附近人,心中颇为忐忑。
好在那个道袍人没有再出来,片刻后支援两个人赶到,探子跟他们说乞丐改扮后样子,又指明位置,由那两人看着后门。然后他才走过那店铺前门,随意往里面看眼,有伙计在买东西,似乎是卷烟和盐巴等货物,他心中松口气,急促心跳也变缓下来。至少,他找到个固定窝点,而不是个空掩护点。
……
“大人您看,就是那个万通商铺,昨日追踪那个乞丐,平日在里面做个伙计,属下派人进去过趟,确定是昨日那乞丐。店铺里面以前买火炭,现在主要售卖文登香、胡椒、茶
两名探子飞快穿过巷道,到巷口减缓脚步,忍住剧烈呼吸动作,慢慢走出街道,乞丐背影刚好消失在另条巷口,速度走得飞快。
两个探子中有个是登州以前青皮,熟悉附近道路,他径自从另个巷子赶去,剩下个就在这条街道闲逛,防止那乞丐突然调转方向。
开始放弃目标另两个探子在后面赶来,出现在街道后,盯着巷口人打手势指明方向,也跟着追去。
先前追赶密探又是通狂奔,其他人都有段距离,现在只剩下他个人,不能有任何闪失。有人以这种方式掩护乞丐,应该已经接近目地,往西就是朝天门大街,那里人口密集商铺林立,排查有极大难度。旦乞丐失去踪迹,改头换面之后便难以识别。
探子走出巷口后,是条小街,这里与朝天门大街距离很近,有些院落前门就在朝天门大街。街中往来人不多,却没有那乞丐影子,探子心中焦虑,他走上街道,奔跑后心跳剧烈,太阳穴位置突突直跳,他还要装出轻松样子控制呼吸,不表现出奔跑后现象,又不敢露出任何关注神色,他慢悠悠在街中行走,尽量以随意眼神留意那些行人,尤其是长衣人。
个穿棉质道袍戴方帽人引起他注意,这种款式也是明代常有,并非是道人专用,开始乞丐是破烂短衣,这种长衣能把上半身全部笼罩。
他不敢盯着看,但余光中那人肤色比较黝黑,与乞丐肤色类似。等到道袍人走过,探子微微回头,观察那人姿势,与他开始跟踪是观察到步幅和形态致,连肩膀摇动也相同。同时那人方帽边缘还有些不规则形状,显得佩戴很匆忙,而且下面没有用网巾束发。探子很快转头,跟面前卖方糖小贩谈价,心中已经定下道袍人嫌疑。
那道袍人往前走去,开始掩护另外人此时才从那条巷口出来,并未更换衣服,他却没有往道袍人方向走,而是往北面走去。
道袍人走方向是这条街街尾,探子并不着急,边挑选方糖,边用余光留意那人,等到小贩称好方糖,探子就势改变方向,他转头之时,那个道袍人身影没入个院落后门。
这密探记清位置,不过他现在难以选择,如果这个院落也只是掩护地点,目标可能会从另外个门离开,他犹豫片刻,终于往西走入小巷,走出巷口时候,已经是人来人往朝天门大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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