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廷栋沉稳道:“皇上隆恩,但下官也要谢过老先生提拔,日后内阁中行走,有何不妥之处,还要请大人提点。”
温体仁笑着摇摇头,“内阁是咱们文人最高处,但并非朝廷最高处,要想做事顺遂,司礼监那边就得融洽些好,你就按惯例去拜会掌印老公,几个秉笔多少要有些表示。你在京师多年,那些事情都明白,如何应对,就不用本官多言。”
“下官理会得。”梁廷栋副附耳恭听模样。
“职官嘛,本官倒是推荐你当吏部尚书,不过皇上似乎不愿其他人来当兵部尚书,是以也有些烦扰。也是这十多年来,就数你任内对建奴大胜最多,这次旅顺战罢,已有人在说三年平辽,皇上恐怕心中也有些意动,这个节骨眼上,不放你离任也是情理之中,你心中不要有怨怼才是。”
梁廷栋有些无奈,其实从王永光下台,他直就想换到吏部尚书,兵部尚书他当得有些心惊胆战,尤其是大凌河围城半年里面,几乎夜夜不得安睡。好在他运气不错,陕西洪承畴、曹文诏十分有能力,登州镇更是每每在关键时刻送
漫天飞雪之中,队打着仪仗马车来到座大宅之前,府门前是道红色照壁,院落十分广阔,府门也是飞檐刁拱,门楣上纹着各式木雕。
中间辆怪异四轮马车停在府门前,马车帘子拉开,露出梁廷栋红润脸。他在家仆搀扶下走下马车,温府门房迎过来,对梁廷栋躬身问好,态度热络当时不亢不卑,人说宰相门前七品官。这个门子态度得当,若是科举做官,比很多*员还要精于钻营。梁廷栋与那门子熟络,他亲热和那门子交谈,两人起从侧门进温体仁府邸。
温府占地广阔,有十多个小院,按着南北中轴对称排列,温体仁住在中间位置,路上假山鱼池,虽然花木凋零,但枯枝错落别有番雪国风景。
温府也不像般所想那般门庭若市,寻常没有路子人,上门多半是吃个闭门羹,温体仁在这方面十分小心,请托人般都是来自他心腹,只给银子人现在很难直接见到他。
门子将梁廷栋引到书房,里面宽阔清雅,家具装饰不见奢侈。中间有两个炭盆,烘得温暖如春,干瘦温体仁正在练字,看到梁廷栋进来,放下笔迎过来。
“大人好雅致。”梁廷栋对着温体仁奉承道。
“本兵过来坐下说。”温体仁客气对梁廷栋招呼,最近梁廷栋兵部事情办得都很好,特别是旅顺大捷,王廷试和陈新都在捷报中赞扬梁廷栋运筹之功,说是旅顺防线得益于梁廷栋指点,得西法铳台之精髓,所以能抵挡住建奴潮水般攻击。
有这个前提,皇帝对他十分满意。眼下西南平定,北方流寇被围困在豫北狭小地区,山陕边军封闭北面,河南毛兵、川军、昌平、保定、大名、京营各军封闭东面,西面和南面是滔滔黄河。
虽然怀庆卫辉两府被洗劫空,但流寇造成秋粮颗粒无收,冬季到来后流寇已经无处觅食,大批流民在豫北冻饿而死,加上紫金梁被擒至京师处死,三十六营士气全无穷途末路,朝中没有人认为他们还能作恶,只等数万精锐将其鼓而灭。
“廷推已经过,皇上那里最属意也是你,日后便是内阁同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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