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
下午
时候，王带喜才从外面进来，手中抱
堆册子，要来跟刘民有回报审查结果。
王带喜穿件白色狐皮大衣，脸色颇为红润，踏着院中积雪走来，边和傻和尚低声说话，看到刘民有在正屋，立即换上笑脸。
“刘先生，银钱账目和货清册都查过，德州、聊城、济宁州这几处审查组也回来，临清就是
自己查。”
“嗯。”刘民有去接过堆文册，还没开始翻看，便被王带喜亮色衣着吸引，当下多看眼，不由笑道：“这胭脂涂得甚好，不过那些什
说变白不要用，里面铅和汞太多，用对身体没好处，以后对你小孩也不好。”
“啊！真？”王带喜连忙在脸上抹两下。
不知道商社会变成什样子。
当下对王福肃容道：“各有司有各自规矩，情报局和军队都是杀人行当，杀人放火当然是要做，但也不是乱作，不然要军法何用。你既归属外务司，那就不要超过外务司范畴，若是外务司都用刀子搞外务，那你们就合并到情报局去算。”
“额觉着，合并过去更好……”
刘民有不耐烦挥挥手，打发王福出去。
傻和尚在旁边呆呆道：“这个王福有趣，那王二丫说有理。”
“当然真，跟你们财政司女子说说，都不要用那些变白。”刘民有转头继续看文册，边说道：“那个汞肯定是超标，对身体有害处。”
“嗯，记住，回去就跟她们说说。”王带喜老实低声应道，她虽在登州镇是强势部门，但在刘民有面前却始终觉得不懂很多，从来不跟刘民有政治。她乘着刘民有看手中册子，偷偷看刘民有侧影，眼睛忽闪忽闪。
“看起来王二丫管得满紧，各处账务错漏都不多，就是这个……这个数字无法查验。”
王带喜看得入神，忽然才发觉刘民有没说话，呆下连忙回道：“这冰敬炭敬是各处都有，京师张大会那里报得还要多，报是这个数，实际到底送多少，实在无法查证，难保没有贪墨部分。商社还算好，他们有规定，送仪金必须两人同行，但两人之间要封口也容易，再
刘民有瞪他眼道：“有理个屁，这宋闻贤手下都是什人，陈新把他放在林县也好，放在登莱就是祸害。林县这几日就算查完，明日们就会临清。”
……
四海商社临清分号，这里就在原来那个东岳烟坊隔邻。东岳烟坊东家惨烈案件之后，临清商界对王二丫十分畏惧。那东家亲友还曾在济南告状，那时候徐从治已经和陈新勾搭上，巡按也没有理会此事，临清知州就更不敢管。到如今温体仁大权在握，他派家仆来济南跟徐从治打招呼，四海商社在山东已是畅通无阻。
临清如今是商社重要基地，因为这里还有个东岳烟厂有生产职能，这是直接归属商社，今年周来福已经在申请在东岳生产文登香，文登烟厂以容易泄密理由在抵制，官司快打到刘民有这里。
除周来福之外，王二丫也在极力支持，提出商社保密办法，又举些成本方面理由，刘民有到这里两天，都在王二丫游说中度过。最后只好躲到自己小院里面，让傻和尚把王二丫堵在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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