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带喜嘻嘻笑,这时才有点少女味道,她对刘民有道:“都是跟着刘大哥学,咱们这几个小乞丐若不是正好遇到两个大哥,现在坟头都长草。”
刘民有鼓起眼睛,“你还说小乞丐,你就不怕那些司长营长听以后不怕你?”
王带喜头扬得意道:“才不怕,他们以前还不是纤夫流民,比乞丐好得什,那日请狗子哥和二会哥喝酒,俺们就在酒馆里面说以前要饭事情,有什好怕。”
刘民有失笑道:“那倒是,和你陈大哥也可以算作流民,你很好,没有改变你淳朴。”他说完叹口气,“外务司和商社都要和外边打交道,总会沾染些这样那样毛病,咱们登州镇内却不能如此,有人觉得钻营苟且是种聪明,眼睛看着是能占好处,但他们不知道,眼睛看不到好处丢掉更多,若是人人钻营苟且,大家又是从哪里占来好处,最后定失去比得到多,人还是要简单些好。”
多人话,*员那边又不许,确实不太方便。”
刘民有沉思道:“那或许,咱们可以查查他们在钱庄账户。”
王带喜低声道:“刘大哥,还是不要查好,临清钱庄多如牛毛,你查他们在四海钱庄账户没用,他们即便有贪墨,也是在其他钱庄换成银票带着,查不出来,财政司往年也查过,都是收效不大。”
刘民有皱眉道:“这块漏子有些大,你在德州、济宁和聊城查数额有没有?知州、知县、吏目各自是多少?”
“有,知州每年两千上下,知县千至两千,吏目是按他们在当地威望,另外还有钞关,有些地方是按年算,有些地方是按船给,临清又比那几处要多,所以这笔银子不好算。”
“你把数字记下来,回去问问宋闻贤他们,这事也要通报下好些,免得商社送外务司又送次,若是大致差不多,那以后给他们定下标准,运河沿线就按这个算,超出必须有合理解释。”
王带喜眨眨眼睛,“那刘大哥,你平常总说要分割权力,那能不能只让外务司负责打理地方官吏,商社以后不得有这方面开支?”
刘民有低头想想,突然脑海中冒出王福样子,马上摇头道:“还是算,商社在地方打交道时间比外务司多得多,不要束缚他们手脚,再说外务司账目也是笔糊涂账,咱们还是无法查验。”
“好吧。”王带喜乖乖应道,没有丝毫坚持。
刘民有转头看看她,当年那个十三岁小姑娘,如今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美女,不由对她笑道:“带喜都是大姑娘,现在登州镇没几个人不怕你,也是你自己能干,财政司管得很好,谁也说不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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