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始时候,真定府官兵惊慌不已,派出多人来查看,他们还以为是林县那些招安流民又造反,好在情报局找到当地商社,通过私下渠道跟官府作说明,只说是受命返回登州兵马,准备通过真定府增援宣大。此时鞑子入寇消息已经传开,真定府听说是登州镇,还巴不得登州镇能留下来。连地方阻力都没有,但钟老四还是受限于调兵权限,战兵被框在武安北界动弹不得。
周少儿听完嬉笑道:“朝廷兵马不就是通州、昌平那些,最多再加上辽镇,这些顶什用,还得是咱们登州镇去才行,可咱们就在这里,兵部为啥不直接来调咱们呢?”
“都把咱们忘呗。”钟老四不满道:“祝代春把咱们丢在林县,或许登州还以为咱们去河南,在兵部那里咱们就更可怜,咱们可能连兵册都没有。”
周少儿嘿嘿阵笑,“眼下到处都乱哄哄,忘也可能,要不咱们就别去山西,就躲在林县过冬不好,你非要巴巴走上千里去跟鞑子拼命。”
“当然要去,陈大人说过,跟流寇有时还可以谈谈,跟鞑子没得谈,打到他们投降为止,先把辽东几百万血债清算再说其他。”钟老四捏捏鼻子,喷出把鼻涕,用手甩在地上,“老子就爱听陈大人,陈大人最喜欢打鞑子
别发动牵制攻势,东江镇因为冰封影响,无法登岸大规模进攻,梁廷栋并未调动,整个大明北方兵力都围绕宣大调动起来。
虽然梁廷栋纸面力量很强大,但不是隔着上千里,就是兵无战心,很多兵马上路时候就打定主意不会与建奴交战,他们调动更像应付朝廷。
官军抵抗不力,宣大境内狼烟处处,后金军如入无人之境,曾经号称九边精锐宣大不堪击,三路大军拉开大网,骑兵呼啸驰骋,成千上万百姓被后金兵掳获,在寒风中被驱赶向关外,路横尸无数号哭遍野。
后金东路军遣送大部分人口后,开始向南赶往大同府,准备与皇太极会师于应州。
……
二月初六日,武安北界,个简陋营地几乎被呼啸风雪掩盖,这片营地有上千人,马匹却非常少,营地中间没有任何旗帜,看不出来是哪里来营伍。
其中个帐篷布帘打开,钟老四吐着白气从里面出来,头上很快飘满雪花,接着周少儿也钻出来。
两人在雪地里站着,往南张望阵都有些失望,周少儿缩着头拢着双手,转眼看看钟老四道:“第五营追过黄河,那就天天居无定所,咱们商社在河南点也不多,或许塘马根本就没找到祝代春,要是拿不到手令,你说咱们是不是看来都是些蠢蛋,这大冷天,不知道在林县烤火,却在这里喝雪吹风。”
“你妈,跨脚就是真定府,就因为祝代春那张破纸,咱们只能等在这里……”钟老四在风雪中昂首挺胸,往北边看会道:“山西可是老子老家,虽然老子不是大同府人,不过那鞑子说不准打到哪里,那些人要是被鞑子抓,那就是入十八层地狱,也不知道朝廷派足够援兵没有。”
龙骑兵千百余战兵以拉练名义已经到达此处两天,与真定府只有步之遥,预备千总部甚至已经越过边界,路往北运送粮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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