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大人亲自带着标营去三岔河,祖大寿倒是没有拦着,牛庄带已经是登州镇驻守,但……他们不让方大人去辽东,陈新也没有露面,只有个登州镇副总兵朱国斌出来,但也不放方大人过去,只说是登州镇仍在肃清残余建奴。”
崇祯猛地站起来,嘭声拍在御案上,“他方藻是辽东巡抚,连辽东都去不得,他带标营是摆设不成!?”
王承恩低着头不敢答话,谁都知道登州镇战力无双,方藻那点标营连建奴都打不过,怎会是登州镇对手。
崇祯站立片刻,最后颓然坐回龙椅上。
……
吴三桂端起热茶喝口,沉默看着地上。
祖大寿有些急切道:“三桂你是怎地,你去登州前可不是如此。”
“舅舅,登州镇死伤也有数千,但……咱们打不过他们,永远打不过,朱国斌、钟财生、王长福、刘破军、郑三虎、范守业、朱冯个个都是虎将,这也罢,最要紧是,他们兵太强……太强,舅舅你还是按原本想,咱们祖家保个富贵好。”
祖大寿惊讶张着口,吴三桂从小心高气傲,少年成名之后更是眼界甚高,现在居然连他也如此畏惧登州镇。
吴三桂抬眼看着祖大寿落寞道:“舅舅,你信次,若是你在榆林铺看,你也不会愿意再与登州为敌。”
脸掩不住喜悦,“大人,大人……”
刘民有两手都握起来。
“陈大人在榆林堡全歼后金大军,皇太极死啦,辽东光复啦!”
刘民有呆在原地,旁边王带喜啊声尖叫,两手捂着脸大哭起来。
傻和尚终于跑到刘民有面前,“陈大人安然无恙,他说让刘大人您做好准备,开春就赴辽东,还有带喜司长也起……”
梁廷栋府邸书房,梁廷栋刚刚把位贵客引进房间,今日很特殊,他在书房摆几道小菜,还上壶酒,并不像平日那般以茶待客。
“宋大人请坐。”梁廷栋客气对宋闻贤道。
扮相儒雅宋闻贤刚刚到达京师,听拱手道:“
……
十月二十,京师紫禁城,崇祯脸色苍白拿着份登州军报,上面全部登载着登州镇光复辽东消息,后金八旗旗主无逃脱,后金数万大军被登州战而灭,辽东全境光复,榆林铺斩杀后金兵首级被运回登莱,据说会在登州和临清两个地方示众。
崇祯放下军报,无力靠坐在椅背上,过好久才闭着眼睛问道:“承恩,吏部和兵部有什回话?”
王承恩小心翼翼道:“吏部尚书说,派去辽东任职官吏都在锦州便被拦住,祖大寿说大凌河至三岔河间有许多流散后金兵,路上不太平,不让各官去辽东。兵部……兵部还是没有收到登莱消息,陈新并未派人送来塘报。”
“祖大寿拦着,那方藻呢?他这个巡抚还管不管得住祖大寿。”
“赢啦!辽东光复啦!”刘民有声大叫,哈哈大笑着转身把抱起王带喜转起来。
傻和尚和传令兵互相对望眼,呆在当场。
……
辽西锦州城辽镇前锋总兵府,祖大寿刚刚接到从三岔河返回吴三桂。祖大寿已经得知后金大军覆灭,他急于知道登州镇损失情况,以确定辽镇下步方向。
“三桂快说说,那登州镇还剩多少兵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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