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克连忙拉凳子,用白色实验服袖子擦过,让给大家坐。
“严先生来这里,有何指教?”
秋瑾饶有兴趣看着两人。严复今年五十岁,长相极为英俊,海军军官出身,又当过北洋水师学堂校长,那份磨练出来从容气度,自是非凡。即便在这平凡,或者说有些简陋环境当中,也令人有肃然起敬感觉。
陈克年岁只有严复半,而且穿件非常随意白大褂,这屋子里面凳子,陈克选个最低自己坐,但是方才那种自然体贴举动,还有脸上诚恳微笑,在秋瑾看来,气势竟然毫不在严复之下。
双方稍微沉默阵,倒是于右任先开口,“陈先生
正在埋头写报告,听这个名字,放下笔腾转身站起,没等陈克说话,齐会深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这位是写《天演论》严复先生?”陈克觉得齐会深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“正是。”于右任答道。
齐会深自从看到《天演论》之后,就是严复超级拥趸。度有过报考北洋水师学堂念头。今天得知站在自己面前这位“帅叔叔”就是他直以来无比钦佩严复先生,也管不那多,面激动说着,“严,严先生您好。看过您书,今日得见,荣幸之至。”面走上去伸出右手。和陈克他们处久,齐会深已经非常习惯于握手。加上最近与英国人打交道很多,面对有钱有势人,他也习惯握手。情绪激动下,他已经忘记和严复这等人见面是需要打躬作揖。
秋瑾虽然也激动,但是毕竟不会如同齐会深这样,她倒是饶有兴趣看着齐会深抢陈克风头。据陈天华所说,陈克是这个小团体头领,秋瑾瞅着陈克,想知道陈克对此会有什反应。陈克也是喜不自胜模样,对齐会深抢在前面握手,竟然毫不在意。又看到严复稍有些尴尬伸出手,就被齐会深紧紧握住,然后齐会深拽着严复,结结巴巴说着敬仰话。陈克只是咧嘴傻笑。毫没有丝毫不悦神色。
秋瑾本来对陈克有些起疑,觉得陈克会不会是个大*似忠家伙。但看着陈克这样表现,实在不像是那种深藏不漏老*巨猾人物。倒是和他二十五岁年纪应有举止颇为致。这倒是有些让秋瑾不明白。
严复对齐会深这样拥趸见得多。看齐会深拽着自己絮絮叨叨,倒也有些不耐烦。他稍稍撤下手臂,齐会深倒也没有全然糊涂。他连忙放开手,告个罪。却转身出门去。
“严先生,叫陈克。对您久仰。严先生大驾光临,真是荣幸万分。”说完,陈克也伸出右手。有齐会深在前面,严复倒也习惯些。和陈克握握手之后,严复左右看下。陈克猜想严复想在比较僻静地方说法,那边做实验试演员们个个目光灼灼看过来,陈克喊道:“同志们,这位就是严复先生。大家赶紧问个好。”
听这话,实验员们起向严复先生问好。
“你们继续做实验,若是严复先生会儿方便,大家再上来说话。”说完,陈克把屋中间布帘拉上,然后笑道:“们这里就这个环境,若是严先生觉得不方便,们出去找个地方说话?”
“这里也就可以。”严复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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