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您朋友只怕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。”
“凤台县就在水灾中心,脾功能什他们就没事!”
这些话决不是巴有工在搪塞,蒲观水很清楚这点。他烦躁用手掌在脸上抹把。是啊,水灾边缘地区已经如此恐怖,位于中心凤台县凭什就能安然无恙。蒲观水虽然非常欣赏陈克,但是陈克也只是个凡人,他凭什就能让凤台县全县安然无恙?难道陈克是在骗自己?
没见到这次全家投河之前,蒲观水其实对于水灾严重程度没有什认识。其实他本来也不关心这件事。仅仅离开安庆没多远,已经糟糕到这个程度。陈克说话里面丝毫没有透露凤台县灾情,只怕真实情况与陈克所说相差甚远。蒲观水知道陈克这次也有过救灾准备,也要公文。但是蒲观水并不相信陈克真能干出什太大事情。如果这样话,只怕巴有工所说还真很有可能。
怀疑陈克心思起,各种设想就纷纷出笼。可在这众多怀疑当中,陈克与蒲观水相交回忆却也不断浮现。那个能和蒲观水深谈军事发展陈克,那个挥洒间就写下《北洋新军在前进》曲子陈克,那个带领着保险团骨干前往安庆接受军事训练陈克。在与陈克交道中,陈克总是谨慎谦虚,有担当。绝非个大话欺人
得时,救不世。
这位青年协统胸口起伏着,脸色阴沉如同雷雨前浓重乌云。“带他们到凤台县去。凤台县那边已经说要派船来接们。咱们且挤挤,等那边船和咱们汇合,咱们就把人放到那边船上。”
“凤台县?这次大水,凤台县就在中心。这水灾外围尚且如此,凭什他们就没事。”巴有工已经被蒲观水“胡闹”气着,言语之间已经很是不满。
“个朋友在凤台县,信他。他说凤台县没事。”蒲观水答道。
听到这话,巴有工也气急。巴有工是安徽新军老军官,但是直没遇到什提拔,蒲观水到安徽新军之后,就大力扶植技术兵种,炮兵,测绘兵都是蒲观水重点扶植对象。而这些兵种却不怎能入安徽新军其他长官法眼,所以巴有工这才投到蒲观水门下来。看到年轻协统说起“胡话”,巴有工也气不打处来。他大声说道:“蒲大人,这路之上咱们最少得救二三百人。且不说这船能不能载下这些人。您那朋友家能有多少余粮?能让二三百人吃到明年夏收!而且您朋友请您过去,只怕要靠您给他帮忙。他,他只怕也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!”
蒲观水没有生气,他目光沉静看着巴有工,“巴管带,那朋友说,整个凤台县几万百姓都没事……”
“他这就是胡说!”巴有工完全没有耐心,直接打断蒲观水话。
“那朋友管着凤台县呢,他既然说没事。那就肯定没事。按说,见到投水,就给救起来。”蒲观水也不愿意再多说什,说完这些之后,直接回船舱。
坐在自己座位上,蒲观水只觉得脑子里面片混乱。他左肘支在桌子上,左手按在额头上。温热鼻息轻轻吹拂着手掌边缘。方才巴有工话在蒲观水脑海中回响起来。
“大人,您救得他们时,救不他们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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