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曾植平静地说道:“实事求是,不懂就问,不会就学。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,劳动创造人本身。谦虚谨慎。还有你反复强调不要向人民空口许诺,要先做到再说。特别是世上最怕认真二字,人民党最讲认真。陈先生,你们人民党这些宗旨,哪条不是儒家圣人谆谆教导过?只是你们把这写教导变成白话而已。”
听
虽然是才子,考上进士。但是他本人却更注重学以致用,在儒道上却没有深入钻研。三个人里头,严复和冯煦都公认沈曾植是大儒,如果没有人民党出现在凤台县,进而攻下寿州,俘虏沈曾植。沈曾植今年就该升任安徽学政使。那可是绝不亚于安徽布政使冯煦地位官职。
现在沈曾植居然说陈克是儒家,严复和冯煦都觉得十分惊讶。他们知道自己儒道之学比不沈曾植,也不敢贸然自曝其短。
沈曾植也不客气,他坦然说道:“大清儒家讲是三纲五常,陈克先生人民党也有自己三纲五常,不过不是大清三纲五常罢。”
“三纲”是指“君为臣纲,父为子纲,夫为妻纲”,要求为臣、为子、为妻必须绝对服从于君、父、夫,同时也要求君、父、夫为臣、子、妻作出表率。它反映封建社会中君臣、父子、夫妇之间种特殊道德关系。
“五常”即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,是用以调整、规范君臣、父子、兄弟、夫妇、朋友等人伦关系行为准则。
沈曾植“陈克先生书也读过。陈克先生主张三纲五常却是以生产力为核心。大清儒家讲孝悌,讲是仁义。但是陈克先生讲是矛盾论,认为各种矛盾无所不在,矛盾永恒存在,为解决矛盾,才有协调矛盾三纲五常这种东西。陈先生,若不是现在天下乱到这个地步,按你书里所说,矛盾激化到无以复加地步,你这套东西定然没有人信。大家其实不是信这套话,大家信不过是看你能办成大事而已。”
听这话,陈克、严复、冯煦都神色凝重。特别是陈克,他虽然也讲理论,但是讲理论目完全是为实际推行g,m,在中国g,m理论构架方面既不是他长项,他也没有时间去完成这方面建设。听沈曾植话,陈克觉得极为震惊。
陈克并不知道,沈曾植是个儒学大家,日本近代汉学开创者内藤湖南对他学生说,到中国务必要见沈曾植,因为沈氏是“通达中国所有学问有见识伟大人物”。不过陈克就算是知道这些,也不会在意。他有自己要追随毛爷爷道路,在他看来,沈曾植这等人不过是满清毒害后儒学余孽,没什特别价值。特别是沈曾植对陈克平素很不客气,意气之争也是个大问题。现在突然听沈曾植说出如此道理,倒是令陈克大吃惊。
“陈先生,你今日说货币概念很是正途,不过本以为你只是个祸乱天下枭雄,可今日听你们人民党党课,才知以前小看你。你不仅是个枭雄,还想做君师体开国之人。”
陈克本来还想听沈曾植继续评说理论构架,没想到他居然说起这些废话,心里就有些不高兴。“沈先生,当然是要推翻满清,开国事不过是理所应当。倒是沈先生方才话,很想继续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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