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陈克真是狼子野心,老爷,您白对他好!”沈氏见袁世凯说吓人,边骂陈克,边眼泪滚滚而下。
袁世凯突然低声说道:“二娘,有件事要让你办。若是真被陈克杀,你绝对不可记仇。若是陈克夺天下,你定要亲自去见严复或者陈克。让他看在们老友情面上,还有替陈克说媒份上,对们袁家高抬贵手。”
“老爷!”沈氏万万没想到袁世凯竟然如此安排,时惊愕连哭都忘记。
袁世凯拉住沈氏手,郑重说道:“此事关乎咱们袁家性命,二娘,你虽然没有给咱们袁家生下子嗣,但是这孩子们平日里头都喊你亲妈。他们里头没个成气,此事只能交给你来办才放心。生前杀人甚多,结仇也多。朝廷里头人想对咱们袁家不利人本来就多,
袁世凯回到府邸,立刻命人给王士珍和段祺瑞发电报,让段祺瑞带几个主要军官回北京上表谢罪。王士珍毕竟还是江北提督,只用单独上表谢罪即可。安排完这些事情,袁世凯就命人准备简单行李。他自己开始提笔写起文件。
写完之后,袁世凯召集全家人到大堂中。袁世凯生有妻九妾,共生他生十七个儿子、十五个女儿。后世记载陈克轶闻里头,陈克看到袁世凯家庭情况,忍不住叹道,“真是个勤勉男人啊。”
袁世凯本人到没有这种勤勉感悟,面对大家子人,他高声说道:“今天让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,这次很可能要出兵,旦出兵,不是死,就是陈克死。已经写好遗书,万死,就按遗书执行即可。”
“老爷!”袁世凯大姨太沈氏吓得脸色发白。沈氏是苏州名妓,在袁落魄时曾资助他去猎取功名,袁世凯矢志决不相负,发迹后果然娶沈氏为妻。因为袁世凯正妻于氏软弱无能上不台面,袁就把沈氏作为太太看待,经常带着她出席些外交场合。
袁世凯看着慌乱姨太太们,又看看自己儿子以及未出嫁女儿,坦然挥挥手,“你们不用说,认识陈克这是命,此事无须怨天尤人。出兵之后你们谁也不许出府乱走。若是死,你们就给都搬回老家去。没别事情,你们下去吧。”
说完这些,也不管袁家人怎诧异惊愕,袁世凯起身就回书房。这大家子四十几号人根本没想到袁世凯这次出兵前竟然如此冷淡,都呆在原地。大姨太沈氏素来得袁世凯宠爱,在大家子人目光中,她静静站起身,先吩咐丫鬟准备壶茶,沈氏亲自端茶向着书房去。
“通禀老爷声,给他送茶进来。”沈氏并没有硬闯书房,而是站在书房外头对把守在门口亲兵说道。
话音刚落,就听到袁世凯在书房里头说道:“进来吧。”
进书房,沈氏仔细关好门,将托盘放在桌上,然后低头款款跪在袁世凯面前,等她抬起头来时候,俊俏脸上已经有泪痕。“老爷,您把吓死。”沈氏哽咽着说道,“这好好,您怎说起死呢?”
从地上拉起自己心爱大姨太,袁世凯苦笑声,“你是不知,陈克极会用兵,若是和他易地而处,面对王士珍与段祺瑞带领第三镇,断断是打不出那种结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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