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节之后。”李瑶光继续简明扼要
答道。
谢思季稍稍侧过头思忖着。何遂说道：“还有十三天。”
谢思季停
片刻才点头答道：“就是十三天。咱们也不用完全等他们，这
从淮海省根据地回南京路途很顺，人民党已经重新疏通京杭大运河，李瑶光从徐州坐船赶回南京路上相当快捷，终于在2月5日立春那天赶回南京。
公民党六名主要干部得到李瑶光回来消息，立刻在公民党临时党首谢思季家召开会议。先介绍此行经历，李瑶光又把收据拿出来。何遂、谢思季等人传阅
遍，又读人民党写证明信。何遂与谢思季交流下眼神，谢思季拿起收据和信，在蜡烛上点燃。其他四名干部中有两人神色显出意外，但是也仅仅是意外而已，没有人出声，更没人阻止。
李瑶光对此相当感动，这并不是因为钱。即便用极度含蓄话来形容，公民党这六位主要干部也能称为并不是穷人。张玉通已经是江苏公民党里面比较富裕个，不过与这六人相比，张玉通不过是个土财主。谢思季、何遂这六人每家开办都有缫丝厂，就连李瑶光也在缫丝厂里面有股份。
现在三百两黄金大概值三千两银子。如果事情能够办成，还要再给人民党九千两银子。这笔钱是这六名干部平均分摊。但是包括李瑶光在内这些青年对花这笔钱都不在意。想办事就得花钱，想办多大事就得花多少钱。而且很多时候，甚至可以说大部分时候，真正有能力办事人反倒不是真心要贪图那笔钱。交钱和收钱是个态度问题，是个规矩问题。统治阶级内部规矩是不能坏。
同样，经手人也得讲规矩，就如同秦武安提出给收据，给证明信。这就是人民党制度森严表现。公民党都听说人民党内部决不允许贪污，大家固然觉得将信将疑。可是人民党作派看就是统治阶级出身，收钱是要办事。明明白白说
办不，或者干脆说不想给你办，对于真正统治阶级来说，这会引发不快，却不会结下结怨。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，话说前面不丑。但是个人办事是否光明磊落，就看你能不能言必行，行必果。
而且真正统治者们都有种素质，大家都懂“有始有终”，办事极讲阶段性。收钱，就给收据，这就证明收钱这件事情立刻阶段性结束。如果是穷鬼，至少是心里头穷，见不得钱家伙，或者是那些没担当家伙，李瑶光拿回来收据，这类人肯定要仔细收起来。其实也不是他们已经策划好如何使用这份收据，而是那种人总是试图掌握些别人把柄，如果不这
做他们就会感觉缺失些什样。
谢思季直接把收据和证明信给烧，表明态度很简单。这件事到此为止，他既不想掌握李瑶光或者人民党什把柄，也不想不慎被别人掌握住自己什把柄。与会几个人都不吭声，这几个人同样都心照不宣。此时无声胜有声，他们也不认为解释会有什用。能懂人，他就是懂。不懂人，解释也没用，反倒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。
“人民党那边有没有说此事何时会有个结果？”谢思季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李瑶光答道。
“那他们有没有说什时候开始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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