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车备礼,徐世昌没有大摆排场,而是和走访老友样身便装去李鸿启那里。徐世昌当年考上进士之后在翰林院坐十年冷板凳。若是说当时心里面没有煎熬,那就是说笑而已。在艰难日子里面结识李鸿启后,徐世昌觉得找到可以真正谈心朋友。后来徐世昌路高升,也不在北京居住。不管徐世昌如何发达,李鸿启始终没有主动照过他。这份坚守与自持也令徐世昌感到钦佩。
除头发白更多些,李鸿启看着没什变化。对待徐世昌态度也根本看不出是十几年未见疏远惊讶模样,反倒和徐世昌昨天刚来这里串过门般亲切简单。
到堂屋坐下,徐世昌笑道:“李兄,二十年前在翰林院坐冷板凳,你开导说,人生乃是先做事,后又结果。所以既然在翰林院做这板凳,就得有把板凳坐穿念头,坐这冷板凳本身就是当时正事。自从得李兄开导,在翰林院里面耐下心读书,后来终于有机会。每每想到李兄指点,都不胜感激。”
李鸿启也笑道:“能坐得住这冷板凳就自然坐得住,坐不得这冷板凳自然坐不住,那是徐兄自己能坐住。与何干?”
徐世昌见李鸿启根本没有套近乎意思,他所幸单刀直入正色说道:“李兄,当年能坐得住,现在又坐不住。还望李兄能看在当年情义上开导番。兄弟确是走投无路。”
里,袁世凯油胖脸上两道眉毛已经紧紧皱起。
“大总统,想去拜访个人。”徐世昌试探着说道。
“何人?”袁世凯随口问道。
“当翰林时候有个朋友,名叫李鸿启。虽然从不试图做官,但是见识确不般。”
“李鸿启?怎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?”袁世凯问道。
李鸿启停阵才歉然说道:“徐兄,这生没有做过官,也不打算做官,只是个授课糊口书生。你们z.府事情没干过,所以也不懂。实在是帮不徐兄。”
徐世昌连忙摆手道:“哎!李兄不懂做官,却懂得怎教人做事。这次来求李兄乃是做事法子,与做官毫无关系。李兄善教后辈,对同辈却不免有些厚此薄彼。”
李鸿启当然能听得出这话里面威胁味道,他思忖片刻才说道:“授业恩师喜欢黄老之说,他教之时只讲件事,有因必有果,所以这结果是求不来
“他是尚远老师,据说陈克对他也颇为敬重。”徐世昌解释道。
听这个履历,袁世凯只是平静说道:“菊人想去看谁当然可以去,这种事情你也告诉,岂不是耽误菊人你功夫。”
“只是想让此人给分讲下当今局势而已。”徐世昌连忙解释道。
“当今局势?”袁世凯只是重复句却没有继续说下去。当下局势只艰难远超出袁世凯想象之外,既然陈克与尚远都对李鸿启如此敬重,想来这位老先生也该有两把刷子。只是这李鸿启会真心给北洋效劳,来对付自己弟子?想到这里,袁世凯说道:“菊人想怎对待这位李鸿启,自可去做。你当下是内阁总理,想给他请他做官也只是句话事情。这些事情你自可做主。”
徐世昌就怕有人在背后说什流言,见袁世凯如此说,他也放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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