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里。”袁世凯从背后叫住
蒋百里。
“大总统还有什
吩咐？”蒋百里回身答道。
袁世凯迟疑片刻才说道：“百里，你觉得吴佩孚能顶住？”
蒋百里不吭声，他实在是没办法回答。吴佩孚能不能顶住已经不是战场上
问题，蒋百里第
次真切体会到，国家层面上总体战是件多可怕事情。部队征召与训练虽然艰苦，不过北洋好歹人多，加上外国支援，这个艰辛过程总算是撑下来。现在把这几十万人往外面撒，战争范围甚至只在河北与山东，北洋已经扛不住。
首先就是难民。托北洋妖近期不遗余力魔化人民党福，大批地方上有钱人得知战争开始，人民党打过来。他们拖家带口往城市跑。这些人都希望能越远离战火越好，所以他们目标都定在北京、天津、济南等大城市。从五月中旬战争爆发消息传出来之后，十几万人陆陆续续跑进这几个大城市。这帮有钱人新到个地方，自然得住、得吃、得用。几个大城市物
侍从武官蒋百里拿着最新电报急匆匆走到袁世凯办公室门前，他先停下脚步定定心神，然后才敲响房门。很快，侍卫开门，股混合微微尿臊气熏香味道从从敞开门中扑面而来。
由于没有现代医学知识，蒋百里自然不知道这气味正是尿毒症晚期症状之。但是蒋百里理智让他相信，包括袁世凯在内，屋里面绝对没人会尿裤子。所以蒋百里作为军人定力很快就让他对这味道置之不理。正正军帽，蒋百里大步走进大总统办公室。
“大总统，在邯郸外国军事观察团造到人民党飞机轰炸，伤亡惨重！”蒋百里把最新情报递交给袁世凯，同时做简述。
袁世凯油胖脸颊微微颤抖下，他没有立刻打开电报，而是先向蒋百里问道：“这消息英国人知道？”
“应该还不知道。”蒋百里迟疑片刻后答道，“现在人民党已经围住邯郸，英国人不可能这快就得到消息。”
说完之后，蒋百里偷偷打量着袁世凯表情，就蒋百里自己而言他倒是颇为高兴，人民党现在往死里得罪英国人，英国人直没有动静。现在外国军事观察团伤亡惨重，英国人总该有所表态吧？
然而蒋百里失望，袁世凯看完电报之后并没有丝毫喜悦之情，反倒是眉头皱起来。思考片刻之后，袁世凯命道：“百里，你去告诉陆军部，绝对不许这个消息。”
“大总统……”蒋百里忍不住说声。
袁世凯冷笑声，“百里，你可能觉得英国人死人，定不会和人民党善罢甘休。没错，英国人总是拿死人当借口要挟中国，不过那是因为英国人有把握能打得过中国。英国人若是有把握打得过人民党，他们早就会动手。既然英国人到现在还不动手，死些军事观察团人他们也不会动手。”
蒋百里也是个聪明人，虽然度被眼前变化蒙蔽念头，听袁世凯如此分说事情原委，他也很快就明白过来。有时候太明白也未必是好事，确定英国人靠不住后，蒋百里心情落千丈。更准确说，蒋百里心情又恢复到这两天正常水平。他意气消沉应声，“是。”就向外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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