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,蒋百里心情就跌到谷底。这仗刚开始打,粮食方面就遇到枯竭程度,往后还怎打?所以蒋百里才会因为外国军事观察团伤亡惨重而高兴。若是平日里,以蒋百里水平,这点子消息还真难影响到他。
袁世凯自然不太清楚蒋百里想法,见蒋百里沉默不语,袁世凯追问句,“百里,你难道有什不好说?”
价本来就已经很高,哪里经得住猛增十几万人。物价,特别是粮价随即疯涨起来。
北洋军车头本来就不多,铁路被军队接管后,用来运装备运兵尚且不足,哪里有余力运输粮食。于是粮食价格日三涨。北洋近期强行要求商家平价出售粮食,总算是勉强压住局面。
蒋百里不懂经济,他也曾经幼稚认为,官府出面,粮价是能够稳住。不过现实给蒋百里好好上课,两天前他家人告诉蒋百里,家里面没粮。蒋百里知道最近粮食价格涨邪乎,好在侍从官薪水不低,蒋百里随口问道:“不是刚给百大洋?”
“现在粮价倒是没变,可粮铺里面没有粮食。”蒋百里家人焦急解释着。
蒋百里开始还没有听明白怎回事,他家人仔细解释情况,自从北洋勒令粮商不得高价出售粮食之后,官府到处抓人,总算是震慑住粮商。不过随着“粮价稳定”之后,所有粮铺都没粮食。
这消息让蒋百里感到很意外,他问道:“咱们家附近粮铺没粮?”
“不是咱们家附近,跑半个北京。所有粮铺都说没粮。”蒋百里家人答道。
“什?”蒋百里总算是知道出大事。详细向家人询问情况,蒋百里还是不太敢相信。北京乃是首都,居然能弄到粮铺没粮出售,这是多大事情。可他不过是个侍从武官,粮食事情根本轮不到他插手。若是蒋百里向袁世凯进言话,那就是越俎代庖,管民政人背后也不知道会怎给蒋百里殿黑砖。
不管官场上是多麻烦,肚子却会简单饿起来。家里面没粮食,蒋百里也没办法,他只能安排家人到北洋军队食堂吃饭。当这久大总统侍从武官,蒋百里第次动用自己身份。没想到接待人点都不为难,很轻松就给蒋百里家人安排下。蒋百里忍不住询问缘由,得到答案是,自打粮价疯涨之后,不少总统府人员就安排家人跟着总统府食堂混饭。混饭总人数高达数百,蒋百里现在安排家人过来,总统府负责食堂人早就有规矩。负责人甚至解释道:“王士珍王大人已经私下安排过,凡是侍从都可以带家人吃饭,大家心为国,总不能连饭都吃不上吧?”
听到王士珍亲自安排这件事,蒋百里当时心里面阵冰凉。这件事王士珍都插手,自然是已经闹到极严重程度。而且王士珍都插手,袁世凯更不可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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